當最後一道門開啟的時候,徐末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是一個個罩著黑布的龐大的籠子,有些籠子裡不停地傳來低吼聲撕咬聲,有些籠子裡很安靜。
身旁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按了一下牆上的一個按鈕,這些籠子上的黑布就這樣自然掀開了。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仇人,害得他被咬,害得陳鋒屍骨無存的兇手們。
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動物不像動物人不像人的怪物,甚至比他見到的那些更多地具備了人的特質。
四肢著地有著動物的耳朵眼睛牙齒和尾巴的人,已經完全獸化,卻還擁有人類手掌胸膛的野獸。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些人真是瘋了,竟然將人和野獸結合在了一起。
將他帶過來的男人抓著他的胳膊,將他往前拽去。
他們繞過鐵籠子,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空曠的臺子,臺子被圍了起來,周圍就是那些鐵籠子。
男人一把將他甩到了臺上,然後隨手開啟身邊的籠子。
那是一個看著有些瘦弱的野獸,他全身俱已獸化,唯有那雙眼睛,琥珀色的眼睛中帶著無邊無際的痛苦和無奈。
野獸走上臺之後,便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徐末對立的位置,它的脊背拱起來,做出要攻擊的動作。
徐末一下子有些緊張地用手擋在身前,他看了看將他推上來的男人,那男人依舊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看著,彷彿對面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ldo;進攻。&rdo;見他們沒有動作,那男人低喝了一聲。
面前已經準備好的野獸,就嗖一下躍了上來。
而徐末,也艱難地反擊了起來,只是這些野獸明顯比外面那些要厲害了許多。慢慢地,他落在了下風,很快,野獸博了一個機會,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ldo;他拼勁全力格擋著,渾對面的野獸咬住了他的喉嚨,他漸漸無法呼吸了起來,狠抓住對方皮毛的五指也開始有些鬆懈起來,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痛恨自己所遭遇到的這一切,痛恨將他帶來的男人,痛恨這隻啃噬他的野獸。窒息讓他的意思有些模糊,他開始想不起父母的樣子,開始想不起喜歡的人。他突然想起那晚上殺手對他說的那句話,這樣還能少吃點苦。如果死了就不必承受這一切的話,他寧願就此放棄了。&rdo;
徐末清楚地聽到了腦海中又開始出現的聲音,他想問她一句,能不能讓自己痛快地離開,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他真的很痛苦,這些天以來,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折磨著他,讓他沒有一天能平靜下來,他真的很累了,很想就這樣放棄掉,他並沒有那麼強大,他堅持不下去了。
於是他的手軟了下去,咬著他脖頸的野獸感覺自己並沒有再遭遇到反抗,一時間有些猶豫地咬著他的脖子,並沒有立即將他咬死。
它還保留著自己作為人的意志,它不想殺人,至少不想用這樣的身體這樣的方式殺人。
見他沒有進一步動作,在一旁觀看的男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喊道:&ldo;鬆開,回去。&rdo;
於是野獸鬆開了徐末的脖子,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籠子,溫馴地躺下。
驟然被放下來,氧氣爭先恐後地湧進來,徐末劇烈地喘息著,捂住胸口趴在地上渾身軟趴趴的沒有一點力氣。
男人邁步走到他面前,他穿著黑色的皮鞋,腳很大,至少這雙鞋子讓他來穿絕對會大。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曼聲問:&ldo;想死?&rdo;
徐末終於恢復了一些意思,胸膛起伏的沒有那麼劇烈了,才睜開眼睛看向他,卻並沒有答話。
&ldo;你喜歡王宛音。&rdo;男人轉了話題,只是這個話題卻讓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