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對方精妙的殺招連發而至,又令他不敢開口還擊,以免分心散神,影響武功的發揮。
滿招損,謙受益!丹西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又有些急於求勝,猛然捅棒貫擊時,胸口處露出了一點輕微的破綻。
毒龍子闖蕩江湖多年,眼力頗佳,怎肯放棄這反守為攻、反敗為勝的難得機會?
他一招打蛇上棍,整個人如一條盤踞的毒蛇,連人帶劍朝著丹西中宮叼撲而來!
丹西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陡然換招,剛硬的狼牙棒如柳條般柔韌,剛剛還是洶洶而來、勢大力沉的搗擊,立成軸轤般的纏轉撥挑。
毒龍子心叫不妙的時候,手中的劍已經被絞飛半空,狼牙棒的棒頭毫釐不差地點在他的腦門上。
“知道你為什麼敗的這麼快嗎?”丹西咧嘴一笑:“敵人的話,你也能當真?”
就在丹西欲一棒結果毒龍子性命的時候,他的手定住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毒龍子身後的空曠處。
一襲黑袍的伊森正緩緩走來。
真正的風暴這才來臨!
丹西暗歎一口氣。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身後,沒準又跟著鷂鷹,而鷂鷹的背後,也許一個獵手已經引弓搭箭。
人類社會雖然隱晦和複雜得多,究根溯源,也同樣遵循著自然界的食物鏈法則。不是吃人就是被吃,力量和智慧則是保證自己衝上食物鏈頂端,至少是生存下去的本錢。
“想不到毒龍子這條可愛的毒蛇,竟然是伊森先生豢養的寵物呢!”
丹西此刻的嘲諷遠沒有剛才那麼酷,反而略帶些尷尬。
在伊森這樣的魔頭面前,丹西的實力遠未達到談笑自如、絲毫不懼的程度。
一個對死亡不感到恐懼的人,就不會有對生命的真正熱愛——這句平時用來鼓舞士氣的演說辭,現在被丹西用來掩飾內心懼怕,進行自我安慰。
“我可沒有閒心飼養這種小毒蟲。”伊森淡然相應,緩步而來。
帶上人皮面具的衛兵,利用夜幕的掩護,可以騙得了未曾近身相遇,不知丹西武功深淺的戈勃特,卻蒙不過跟丹西多次交手,對其知根知底的伊森的法眼。
追蹤古斯分隊幾天,假扮丹西的衛兵,舉手投足間,就被伊森看出了端倪。丹西那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把戲徹底破產。
丹西要想回到破蠻岡軍營,只有兩條道路可以選擇,要麼穿過死亡峽谷,要麼攀巖而上,翻越斷腸山脈。
排除了第一條,伊森很快就把搜尋獵物的範圍縮小到斷腸山脈山腳一帶。
根據幾次的交手經驗,伊森冷靜地評估丹西的武功水平,推斷出這個狡猾毒辣的年輕霸主已經初步具備了走第二條道路的能力。
功夫不負有心人!儘管丹西像草原之狐一樣猾靈忽閃,伊森的法眼還是於幾天前攫住這隻獵物,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憑著伊森的駭人輕功和多年江湖經驗,丹西處處小心,隨時注意,雖預感不對,卻並未察覺自己身後其實已經被悄悄地吊上了一根線,一根無形無狀、無法截斷的線,遑論確證追蹤者的準確位置了。
這也是丹西這些日子,心神難安卻不知道危險何在的真正原因。
對於這隻價值連城的獵物,因幾次抓捕都未能成功,伊森不免變得極其謹慎,不急於馬上下手。
按照伊森事先的預想,等丹西攀懸崖而上,爬至半途的時候,才是動手捕殺的最佳時機。
相對於伊森,丹西的各項武功裡,輕功最為遜色,與他差了遠遠不止一個級數。在伊森的預設戰場上,輕功蓋世的伊森早已習以為常,丹西卻會束手束腳,難展其能,即便想逃也是不易。
不像大草原上,天寬地闊,往哪裡逃都行,在險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