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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在最後的人忽然開口說道:“大哥,她們一個受傷一個瘸子,怎麼就不見了呢?”順著水流,他們都已經找了好幾個時辰了。
旁邊的另一個男子也猜測道:“會不會已經死了。”畢竟從那麼高的瀑布跳下來。
走在最前邊的黑衣人應該就是兩人口中的大哥,他的聲音低沉略帶暗啞,在這樣的夜裡,聽起來有些滲人,“死要見屍,尤其是女皇。快找,時間不多,再過一會,朝廷的人就會搜到這裡了。”
西烈月站在樹枝上,俯視三人,原來他們是男子,看身形並不魁梧,會用男子刺殺她的,是什麼人呢?顯然他們的目標是她,也知道她的身份。那麼他們是某個殺手組織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還是某人豢養的殺手?
走在最後的男子踩在了一堆樹枝上,正是剛才西烈月她們燒過的火堆,男子蹲下檢視之後叫道:“大哥,這裡有火燒過的痕跡。”
那名大哥趕過去,摸了一下土,立刻站起身,一雙鷹一樣陰殘的眼四處檢視,說道:“還是熱的,她們一定在附近。快找,她們不死,死的就是我們。”
主子已經下了死命令,要不了女皇的命,就要他們的命。
“是。”另兩人握緊手中的利刃,警覺的在黑暗中搜尋。
眼看著其中一人就要走向她們的藏身之處,舒清和季悠苒也只能屏住呼吸,不敢動分毫。
就在劍尖探向矮叢的時候,西烈月折下一旁的樹枝,運足內力,向黑衣人的背心射去。
樹枝正中黑衣人,忽來的襲擊,讓他低叫一聲,嘔出了一口鮮血。
“誰?”這樣的變故也引起了另兩人的注意,西烈月一咬牙,飛身略下樹梢,向著密林的方向疾奔而去。
看到西烈月的身影,黑衣人顧不得許多,立刻追了過去。
待腳步聲越來越遠,舒清才小聲問道:“你怎麼樣?”
季悠苒用力了吸了幾口氣,一邊輕咳,一邊回道:“還好。”
舒清動了動受傷的腳,剛才用樹枝固定了一下,現在倒不怎麼疼,小心地半蹲著,攙著季悠苒,舒清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要是他們追不到西烈月,一定想到這裡藏著人。”月色下,西烈月一個人要擺脫他們應該不難,只怕到時她們又成了她的累贅。
舒清的指令碼來就使不上力,自己站起來已是困難,更別說還有個重傷的季悠苒,試了幾次,都沒能把季悠苒扶起來。
季悠苒輕輕拉開舒清的手,無所謂地笑道:“你自己走吧。我這樣,也活不了多久了。”胸口的傷漸漸的失去了痛覺,就算能離開幽山,怕也活不了了。他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死便死吧。
舒清看他雙眼迷離,慢慢地就要閉上,這樣下去,他才是非死不可。拽著季悠苒,顧不得許多的拍著他的臉,舒清急急地勸道:“季悠苒,別這麼說,你為別人活了這麼久,今後,要為自己活著了,不要這樣就放棄,好嗎?”
季悠苒並不答她,臉上是完全等死的從容。彷彿這對他,是一種解脫。
舒清氣惱,懶得和他廢話,自己先站了起來,繞到季悠苒的身後,從後面避開傷口,抱著他,一點一點往外拖。
幾次跌倒,在幾次爬起來。
一步、兩步……舒清覺得自己快虛脫了,好在,季悠苒也被她拖出了灌木叢。
舒清跌坐在地上,用力地喘著氣,渾身都在發抖,但是攬著季悠苒的手,始終不肯放來。
季悠苒本來模糊的意識,在感受到舒清這樣的堅持之後,漸漸恢復了清明,終於忍不住說道:“你何苦為了我這樣……”
舒清艱難地爬起來,拖著受傷的腳,從旁邊的矮叢中找到兩根比較粗的樹枝,走回悠然身邊,一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