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叫,我們家倒有人喜歡,但是不是我。”
齊東陽薄唇一揚,微微笑了起來,不再說話,低頭將杯子裡的酒喝完。
慕容靜水也笑著沒有說話,摸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下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
“我送你。”他突然開口。
慕容靜水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了下頭,“好啊。”
齊東陽把手機掏出來按了一串熟悉的數字,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話又掛了電話。
“朋友嗎?”慕容靜水好奇地看著他。
“同事,”他微笑,“我讓她把車子開過來,等一下吧,要不要再喝點東西,我請客。”
“好啊。”慕容靜水含笑點頭,眉目宛然,容色如畫。
齊東陽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抬眸輕笑,“見到美女不是應該表示驚歎嗎?怎麼你的反應是嘆氣呢?”
“為什麼你不是練習花樣滑冰的呢?”他依舊嘆氣。
慕容靜水笑起來,覺得今天真是開心,“原來你是花樣滑冰運動的超級FANS,那真是太遺憾了,我讓你失望了。”
“是啊,很遺憾。”他輕笑出聲。
神情半真半假,讓人不知道他是在說真的,還是隻在開玩笑。
時間將近晚上十點的時候,阮秋笛仍在加班。
桌子上的檯燈映得她的臉色更加溫潤柔和,她不是那種骨感美女,但是看起來,那一種紅塵煙火的溫豔感卻格外動人,五官如畫,一式的套裝穿在她身上,硬是有種櫥窗模特里才有的整齊感。
此刻,她眉微顰,貝齒輕咬紅唇,手下依舊寫寫畫畫、忙忙碌碌,今天最晚的一個航班是夜裡十點多的,到現在客人還沒取票,因為只有寧榕一個人在這裡加班,她不放心,所以就陪著她等。
時間一長,人便覺得倦,或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就算她平時再怎麼樣笑臉迎人,一旦無人時,她的笑容便淡了下去,倦了下去,就像是一陣煙,風一吹,就散了開去,人也跟著朦朧起來。
“有電話了,有電話了。”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有誇張的聲音在拼命地提醒著她。
阮秋笛被嚇到了,甚至失手打翻了一杯水,她只好一邊慌張地拿紙巾吸水,一邊緊張地抓起手機,“啪”的一聲卻把手邊的電話聽筒撞掉在地上。
“你好,找我有什麼事?”還好還好,她接通了手機,而電話的聽筒也被撿了起來。
“阮秋笛,幫忙把我的車開到路客酒吧來,我要用車。”那頭的男人習慣性地發號施令。
除了齊東陽,還有誰用這樣的口氣直呼她的姓名?
阮秋笛咬了下唇,再抬頭開口時便換了淡淡的笑顏:“好的,我馬上過去。”
“還在公司?”齊東陽開口問她。
“已經沒事了。”她換了輕鬆的語氣跟他說話。
“嗯,我等你。”他說完就掛了電話,那邊依稀很吵。
路客酒吧,她知道那個地方。
她轉身進了經理室,從辦公桌抽屜裡雜亂的東西中準確地找出他的車鑰匙。然後她走出來對寧榕開口:“我有事先走了,你記得等下票出了後對完賬趕緊回家,這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那鑰匙……不是齊東陽的嗎?
“經理要用車?”寧榕忍不住多嘴。
“是啊,我幫他開過去。”阮秋笛依舊微笑,對她揮了揮手,“我先走了。”
“哦,好的。”寧榕的神色微微一黯。
阮秋笛注意到了,但是此刻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安慰她?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既然她要掩飾,就隨她吧。
下了樓,她徑自去了停車的地方,找到了齊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