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用了個máo姓,算是東江鎮的一大特sè,他因為鎮江堡之戰有功,被皇帝賜了個錦衣衛百戶,因為鎮江堡作戰有功,是殺韃子的“先進代表”,所以,這次傳首九邊的“巡迴演出”“巡迴講座”,他就是其中之一。
二máo來到點將臺前,用力高喊道:“傳首……”其聲音異常雄厚,隨著凜冽的寒風,迅速灌入士卒們的耳朵裡。
讓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很多士卒以為是遮蓋的棉衣的大車裡,掀開之後,居然是一車車的人頭,一車車的滾滾人頭,儘管已經是冬月,已經在飄雪huā,已經很冷了,但是,這一車車的人頭掀開,另外一種比凜冽寒風更冷的東西,迅速滲入到校場之內,滲入到眾人的骨頭裡。一股惡臭,迅速瀰漫在校場。
凜冽的寒意,迅速讓在場的人為之一顫。
負責看守那些馬車的官軍,有的手上,已經纏上一層布,有的則是帶著手套,迅速的將人頭以一種特製器具提了出來。人頭因為死得不久,還栩栩如生,可以從面部看出這個人原本是誰。
眾多的官軍,已經提起眾多的人多,組成一條提著人頭的長隊,這種恐怖的場面,讓在場的不少人膽寒。
“……翁阿岱……,韃子正藍旗梅勒額真,被陣斬於大明崇禎元年鎮江堡之役,大蟲江畔……”二máo見第一個人頭已經被提到點將臺邊上,於是,高聲喊道,唱出這具人頭的名姓。
這個恐怖的人頭閉著眼,臉上一副猙獰的表情,如果不是被提在一名官軍的手上,似乎會隨時睜開眼睛。
這個提著翁阿岱腦袋的官軍,開始在這些士卒的隊伍裡,一列一列的走過,將人頭提到這些士卒平眼的高度,好讓這些士卒看清這些人頭的面目,皇帝說的是傳首九邊,那麼,每一個腦袋都得讓每一個士卒都看一遍。
“訥爾特……,……梅勒額真……,陣斬於鎮江堡之外……”二máo毫無表情的唱著這些人頭的名字,隨著天上降下的luàn舞的雪huā,這些聲音灌入了校場內每個人的耳朵裡。這些人頭,不少都是他親手割下來的,對這些人頭,再熟悉不過了,看過一次之後,他幾乎能叫得出每一個人頭的名字。
又一名官軍提著一顆腦袋,先是上點將臺,在那些官佐面前過一遍,然後下點將臺,開始提著腦袋,一列一列的在那些士卒面前走過。
點將臺上,武將還好一點,一些文官,沒經歷過這種陣仗,已經翻嘔起來。袁崇煥倒是不在意這些東西,前兩年,他倒是見得多這些東西了。
“覺羅拜山……,……牛錄額真……”一個接一個,二máo不斷的將從大馬車上提下來的人頭唱名,以完成皇帝佈置的傳首任務。
點將臺上,點將臺下,面無人sè的人很多,即便是見慣了生死場面的人,遇到如此之多,一個接一個如惡鬼的死人頭,也不會好受。
能嘔吐的東西,基本上嘔吐出來了。不少官佐慘白著臉,站在隊伍中間。
漸漸的,有點聲的韃子人頭已經唱名完畢,剩下的,都是些普通的韃子,二máo倒是不用唱名了。因為這太多。
士卒們的情況和官佐們一般,有些人,已經嘔吐得厲害。不過,沒得命令,依舊得站在那裡看下去。
“娘咧……”一聲悽慘的哭喊聲,打破了這沉靜得可怕的校場。
“何人喧譁?”一個將領高聲訓斥道。
眾人皆望向士卒中間,一個士卒悽慘的高呼著,已經坐倒在地,不住的高呼哭喊,其悽慘程度,撕心裂肺。
“娘咧,你死得好慘啊……老天開眼,老天開眼啊,沒讓這個惡人得好死,如今,他的腦袋就在兒面前啊……,娘咧,你的大仇得報了……,謝陛下天恩,謝陛下天恩……娘,……娘……”這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