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時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如劉大人遭彈劾,天下人如何看我大明?如何看朝廷?陛下,天下人都將側目啊?”
……
支援的人,反對的人,紛紛上場,發表自己的意見,說的都有道理。
一方咬死了劉廷元有問題,必須要立刻彈劾,要讓劉廷元立刻滾蛋;一方則以大捷獻俘在即,動對三岔河有功勞的兵部尚書不和適宜。
楊改革原本是打算讓劉廷元搞個認罪協議,認錯了事。現在看這情況,也知道自己把有些東西想差了。看這情形,雙方都是你死我活的,自己沒有給予這事以足夠的重視,自己以為自己分化和平抑了黨爭,實際上,如今的黨爭變成了繳稅派和不繳稅派之間的“黨爭”,因為利益的關係,原本還算緩和的爭鬥局面,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怪不得劉廷元倔犟得很,不肯服輸。輕易的服輸,怕問題更嚴重,不是自己早先安排的那般簡單。
楊改革算是再次切實體會到了“黨爭”的可怕之處。不過也好在,如今的局面已經被攪渾到這個地步,倒是可以做些手腳,方便自己聖裁。
楊改革領悟了一些東西,看來,手段必須要硬一些才行,老想著妥協和忍讓,也不行。兩手壓了壓。
還在爭吵的眾人立刻安靜下來,看著皇帝,看皇帝說些什麼。
“好了,諸位卿家,大家說得都有道理,御史彈劾乃是本職,這是沒錯的,但獻俘在即,也不可不把朝廷的臉面當回事,三岔河大捷是我大明少有的大捷,不可隨隨便便的抹黑,即便是劉卿家真的有罪,也等獻俘大典過了再說……”楊改革準備聖裁了。楊改革也感覺到了,以往那種比較緩和的手段怕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陛下!陛下處事不公……”曹於汴jī動的喊道,因為聲音的jī動,人也顯得有些顫抖。
“不是朕處事不公,只是事情有輕重緩急,卿家彈劾劉廷元,朕從來沒有責怪卿家,一直就認為是對的,不過,如果和獻俘比起來,這又算輕的了,朕不想獻俘的過程中,出現什麼不好聽的話,朕也要維護朝廷的臉面,也要考慮此事對官軍士氣的打擊。”楊改革順勢而為,乘機把事情拖下去。
曹於汴不知道是氣的還是jī動的,渾身發抖。
“陛下,您這不公!陛下,臣請陛下召證人上殿。”曹於汴喊道。
“好了,曹卿家,朕知道了,此事,就等到獻俘之後再說吧,過了獻俘,劉卿家有什麼罪,卿家只管彈劾,朕一定聽卿家的。”楊改革說道。
“陛下!請陛下明斷。”韓爌一聲厲喊,就跪倒地上去了,這顫巍巍的身影,好似就是個病倒了不支的病人。
“請陛下明斷!”那些反對派,見曹於汴跪下,立刻跟著跪下,高呼明斷,大有今rì不搞個水落石出,不罷休的意思。
楊改革一看,我靠,又是“e”,沒別的法子了嗎?
其他大臣,見有人擺“e”了,也再不好出來說什麼了,以獻俘大典為藉口,說說可以,可如果要以這個強爭,卻有些過了,只能站著,看那群人使“e”。
場上的形式,再此逆轉。
楊改革的火氣也上來了,自己為了明朝,死命的打拼,這群傢伙,吃明朝的,穿明朝的,用明朝的,享受明朝的,卻幹著害明朝的勾當,不把明朝推進深淵,他們是不會罷手的。
楊改革的脾氣,陡然爆發。
“夠了!”楊改革大喝一聲,陡然從寶座上站起來。
這一聲大喝,當真是一個晴天霹靂,震的這大殿居然是嗡嗡作響。使“e”的人也好,沒有使“e”的人也好,都驚訝的安靜下來,看著火冒三丈的皇帝。
曹於汴帶領的“e”,被皇帝一聲大喝,給硬聲聲的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