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個簡單的數字,卻更是個兩頭不討好的活。
“回陛下,簡單,臣說過,達不到這兩點要求,鹽就還得再改,直道能達到為止,既然琉璃齋願意報效朝廷,願意承擔起這繳納鹽課和平息鹽價的重任,為君分憂,為朝廷擔責,那麼,如果少了鹽課,該當由琉璃齋賠償,倒是平息鹽課,此事倒是可以稍稍寬限一些時日,畢竟我大明有萬里江山,指望一下子平息下來也不太現實……”畢自嚴不假思索的就回道。
畢自嚴這平靜的一說,倒是讓在場的大臣驚訝起來,這畢自嚴,也是個狠人啊這口氣,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絲毫沒有給琉璃齋面子啊不少人倒是對畢自嚴佩服起來,不管怎麼說,如今敢給琉璃齋下套子的人可不多。
“呵呵呵,有道理,那畢卿家對於琉璃齋這個商家參與鹽,負責製鹽,協助平抑鹽價如何看呢?持何種態度?”楊改革也有興趣的問道。
“回陛下,臣身為戶部尚書,最重要的職責就是為朝廷徵納到足夠的課稅,如果琉璃齋能夠每年保證朝廷收到千萬鹽課,讓琉璃齋負責製鹽,也並無不可,但是也有前提,如果沒有繳納足夠的鹽課,臣希望琉璃齋能自行補足,既然琉璃齋以報效朝廷為名,那就該行報效朝廷之實,……臣其實並不反對商家參與鹽,這鹽的產、運、銷恩就是離不開商人的,鹽本身就不拘泥商人行銷,就是希望有更多的商人商家參與鹽業,以降低鹽價,讓老百姓吃到更低的鹽,新鹽的好壞,皆當以臣的那二條為標準,其一能繳納足額的鹽課,其二讓老百姓吃到低價鹽,有益這二條,就沒有不可以的……”畢自嚴一副嚴肅的模樣,輕鬆的說道。
畢自嚴這樣一說,一些大臣倒也逐漸佩服起來,皇帝雖然赤luoluǒ了點,但是,平心而論,也不是件壞事,朝廷如果能收到足額的鹽課,也算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當然,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是那些老鹽商的葬禮,想到之裡,又有不少大臣如喪考妣一般。
“好畢卿家這話說得在裡,朕也深有同感,那位卿家,可還有話要說?”楊改革笑著說道,對於畢自嚴要求琉璃齋補足鹽課的事,楊改革其實也不太在乎,琉璃齋現在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可鹽課卻鬼自己一個人用,用大家的錢補足自己,楊改革也是很樂意的,這也算是個琉璃齋一個壓力,有了壓力,這什麼提高產量,降低成本,對付sī鹽,才會賣力,不,不是琉璃齋賣力,而是琉璃齋的後臺們一同賣力。
眾人有的還在如喪考妣,有的還在鄙視,有的還在譏笑,有的則是不屑,有的則是沮喪,聽皇帝問話,卻沒人出來吱聲,這一切不都是早已準備好了麼?還用問?
“啟稟陛下,臣有話說。”文華殿裡,一個響噹噹的聲音響起,驚得眾人連連看去,卻是戶部尚書畢自嚴。
“哦,畢卿家,你還有何話?”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臣為了朝廷計,為了鹽課計,還得給琉璃齋設定一道難題,如果琉璃齋能做到,臣就贊同琉璃齋接手製鹽,並參與運銷,如果不能,臣則反對琉璃齋接手鹽業……”畢自嚴嚴肅,聲音洪亮的說道。
眾臣皆是驚訝的看著畢自嚴,這傢伙,吃了豹子膽了?還是吃了炸yào了?反對皇帝的琉璃齋接手製鹽?他這尚書還想不想幹啊?他這帝黨大概要被開除黨籍了。就連帝黨內部的人也都紛紛驚訝,這原本意料之中的事,居然會出如此之大的變化。
“哦,何話,還有何難題?”楊改革先是臉sè一變,似乎是在自己意料之外一樣,然後迅速轉變臉sè,平和的問道,似乎自己也是給震得不輕。
有的大臣已經捕捉到了皇帝臉sè的變化,更加疑huò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陛下,臣以為,如今朝廷亟需鹽課支撐關外的戰事,亟需鹽課支撐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