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著實少得可憐,而要運出陝西去,這就一下子把成本抬上去了,他這規模越大,他這石油工業基地就積壓越多的石油,故此,這rì子是一天比一天難熬。”當家的,如何,和宋大人他們談得如何了?”李延翼的媳婦馬蘭花見自己老公垂頭喪氣的回到家,立刻問遵。
“唉,還能怎麼樣,陝西這地方不是一般的窮,雖然宋大人他說願意修路,可卻沒銀子,你叫我怎麼辦?只能咱們自己修了……”
李延翼垂頭喪氣的回答道。
李延翼的媳婦馬蘭花雖然是個女流,可是,在這個石油工業基地,卻是個能當家作主的,很多事都是馬蘭花拍板的,就比如,讓李延翼和當地官府談修路的事,就是馬蘭花叫李延翼去的,李延翼本身是個廚子,除了廚子這一行,對其他的,遠不如馬蘭花那般有見識和主意。
要不是馬蘭花是個女子,也不會讓李延翼出馬,憑著他手上皇帝御賜的馬鞭和皇后御賜的搓衣板,在陝西這塊地方,那是誰都要讓她三分的,故此,地方官也都是很好說話的,可惜,好說話歸好說話,但是卻沒銀子,修不了路,這石油就不好運出去,石油運不出去,這產量就一直提不上去,油都堆在家裡長黴了。
“當家的,咱們得想個辦法啊!這修路的事,看來,光是和宋大人談怕也沒用,這陝西本來就窮,咱們的油想要運出陝西去,還得自己想辦法才行……”馬蘭花很自信的說道。馬蘭花如今可不是早先給李延翼強娶當媳婦那般無奈了,如今,卻是個極為強勢的人,在這石油工業基地和延安府這塊地方上,那可算是個有名的“囂張”“跋扈”的婦人了,出入和男子一般,幾乎沒什麼迴避的意思,馬蘭花本不是這樣的人,算是小家碧玉,可是,如今她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不為別的,她只知道,人要知恩圖報,皇帝和他有大恩,她就得回報,皇帝讓他老公來陝西煉油,要儘可能的容納更多的人做工,要給更多的人一口飯吃,那他們家就得盡一切可能完成皇帝交代的事,可惜,李延翼畢竟是個廚子,在很多事上有先天的不足,比如運作石油基地的種種事,又比如想辦法找銷路,李延翼就明顯的差了很多,好在馬蘭花也是小戶人家,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女子,手上更是有御賜的馬鞭和搓衣板,故此,她這個身份,比李延翼更加吃香,和備sè人等打交代,別人可以不給李延翼面子,卻不得不給馬蘭花面子,不然,她這馬鞭一揚出來,大家都要跪一地高呼萬歲,誰的面子都不好看,經歷過了幾回馬蘭花當場拿鞭子教訓自冢老公之後,延安府這塊地方上,算是達成了共識,為了自己好過些,為了自己的臉面,還是別和這個”惡女”計較,該讓這她的就讓著她,馬蘭花也就逐漸的發揮出她的潛能和本sè,開始替李延翼張羅各種事,這石油基地,才有瞭如今這般模樣,否則,憑李延翼一個廚子,是萬萬不可能把這樣大一個石油基地弄得井井有條的,光是那些窮到渣的,來打秋風的備sè官僚,就得把李延翼吃到骨頭渣都不剩。
“老婆,你說怎麼辦吧,都聽你的。”李延翼耷聾著腦袋,垂頭喪氣的說道,如今,他倒是把jīng力都投到如何提煉石油上去了,其他的事,則是他媳婦怎麼指揮他,他就怎麼動,今rì他媳婦派他出馬和當地富府談修路的事,他就去了,可惜,還是沒結果,路修不好的後果他是知道的,故此,一直就耷聾著腦袋。
“當家的放心,辦法肯定是有的,陛下不是送了一些專門裝油的四輪馬車來麼?走,去看看……”馬蘭花如今變得相當的幹練了,為了擴大石油基地,她沒少想辦法,為了銷路,她沒少想辦法,為了修路,她更是沒少想辦法。和陝西當地人打交道多了,也變得豪放和粗獷很多。
說完,馬蘭花就風風火火的出去了,李延翼也只能跟在後面。
石油工業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