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幾個代表人物,一同進去見曹於汴。
曹於汴哭了一宿,不過是水了個把時辰,如今坐在那裡,也才有幾分jīng神。
眾人一進來,見到曹於汴完好無損,除了jīng神稍差之外,並沒什麼不妥,不是大家傳說的被皇帝威脅,被皇帝送到東廠裡去了什麼。
“總憲,今rì邸報上說的……”那幾個官員代表進來,也來不及什麼行禮,就直接問昨rì的事,這事實在是太大了,顧不得什麼禮節了。
曹於汴依舊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皇帝一舉把他幾十年的信仰,信念,意志等等砸了個粉碎,到如今,還回不過氣來,也是被皇帝的手段給壓服了,沒了半點心氣了。
“總憲,可是有人挾制?或是受了威脅?我等當拼死為總憲討個公平……”立刻有人問道,儘管如今běi jīng城裡大部分都相信邸報上說的是真的,可他們依舊還抱著一絲殘存的希望,做最後的掙扎。
“是啊!總憲,我等的骨頭還是硬的,可不怕打……”立刻有人接腔。
曹於汴靜坐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說,先前,他和這些人也是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如何如何,也曾發誓要如何如何,可如今,一切都猶如浮雲一般,什麼都不是了,他們輸了,而且輸得極慘,皇帝贏了,贏得漂亮,贏得瀟灑,贏得他心服口服。
“總憲,您倒是說句話啊!如事不是邸報上說的那般,我等當死諫……”有官員焦急的說道。
“唉……”曹於汴終於是開口說話了,一聲長嘆,道不盡的辛酸。
“……此事,是真的,邸報上說的,半點沒有假,老夫也沒受到什麼威脅,也沒受到什麼脅迫,……繳稅之爭,不過是皮毛,我等為了皮毛而爭,而實則,陛下是為了我大明百年的國運,兩下之間,高下立分,我等輸得不冤,你等rì後好好輔佐陛下,陛下乃是不世出的明主,我大明在陛下治理下,必將遠邁漢唐,成就無上的功業……”曹於汴輕聲說到,到如今,他也坦承這一切了,原先準備轟轟烈烈的和皇帝鬥一回,來個死諫,血濺朝堂什麼的,縱使打不過皇帝,也要給皇帝好看,可如今這事一出,他再尋死,還要玩什麼血濺朝堂,就是一小丑了,一個跳樑小醜。
眾人一聽,心裡那點希望,是徹底的沒了,有的人臉sè終於是變了,在這邊開始下了重注啊!如今輸得一塌糊塗。
“總憲,可否告知昨rì的詳情?”還是有人不甘心,準備問昨rì的詳情,好從裡面挑一些東西出來,繼續糾纏。
“不用問了,此等關乎大明朝數百年國運的東西,自然是不方便隨便透lù細節,能告知的,如今邸報上已經都告知出來了……”曹於汴倒是立刻就拒絕了,如今輸得徹底,皇帝贏他贏得光明正大,他也覺得再耍什麼手段、再玩什麼心思沒必要了,再在這件事上拉扯,就已經屬於小人了。
曹於汴這麼一說,是徹底絕了一些官員的幻想了,最後的一點希望破滅了。RO@。
第六百二十九章 新的問題
第六百二十九章新的問題
張顯庸堪破生死的訊息一出,běi jīng城算是被定格下來,縱還有些不肯服輸的人,還想再爭什麼,可見過了曹於汴,這最後的一些希望沒了。張顯庸的事是真的,也就是說,煙瘴之地再也不是煙瘴之地,海外擴張,海外移民的事已經勢不可擋,海外那些無主的地,將成為最為肥美的土地,海外那些廣闊而肥沃的土地,將徹底的成為皇帝手裡的利器,誰能與之爭鋒?
天下利益所向,天下人心所向,就是最為強勁的力量。原本還能說得上“勢均力敵”的力量對比,如今瞬間的改變了。
關於繳稅之爭,算是基本落下帷幕,即便是沒有張顯庸看破生死的事,實則,也是皇帝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