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躍入工業化時代的這個轉折點上,這個時代的代表人物所承受的壓力,可真的是不小,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所謂的功德和成就護身,可真的不是說瞎話,今rì朝議上,氣氛為什麼那麼怪異,很多人想說想罵,卻不敢輕易的開口,卻不敢輕易的給這件事定xìng,原因也就在此。若是換了其他人,只怕享受不到張顯庸這種待遇,一旦聽說了這事,立刻就會對這件事定xìng,謾罵等等,根本不可能容忍這種事的發生,這種事,肯定會在傳統勢力的壓力之下被碾為粉碎。
楊改革正想得得意,卻聽見王承恩稟報道:“陛下,適才奴婢聽說,一些官員在文華殿外,圍著陳總憲,貌似有些激動,好似在商議著什麼,陛下看……”
“哦,有這回事?嗯,朕知道了,……是陳於廷領頭的嗎?”楊改革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問道。
“回陛下,是的。是陳總憲領的頭。”王承恩回答道。
楊改革沉思起來,這事看來,比自己想象中的嚴重得多,撕開籠罩在打明察頭頂上的黑幕,也不是說說那麼簡單,朝臣們聚集抱團的事,可是很久都沒有發生了,現在陳於廷居然搞出這個苗頭來,這事得管管。
“大伴,讓陳於廷來見朕,立刻……”楊改革想了想,說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立刻答應道。
……
不一會,陳於廷就到了乾清宮。
“臣參見陛下!”陳於廷進了暖閣,就覺得渾身那個舒坦,這房子裡是涼的,很舒適。
“免禮,坐吧……”楊改革示意陳於廷坐下。
“……這,謝陛下!”陳於廷倒是有些意外,皇帝賜坐的待遇可是少見。
“朕見卿家先前在朝議上,貌似有些話是想說而又沒說的,想來也是朝堂上不方便說了,現在沒有外人,卿家不妨說一說,卿家乃是我大明總憲,倒是有職責為朕拾遺補缺……”楊改革開頭就問道。
“陛下……”陳於廷心裡倒是苦得很,夾雜這焦慮和憂愁,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卿家但說無妨,朕不會怪卿家的……”楊改革繼續問道。
“陛下……,那臣可就說了,一些大逆不道之言,還請陛下恕罪……”陳於廷還是決定把這事問清楚。
“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就是……”楊改革道。
“……陛下,……唉,那臣可就說了……,想以陛下的聖明,難道會不明白,接天雷下地之事,實際就是在損害陛下自己的根基麼?實際害的乃是帝王的道統,陛下乃是天子,乃是代天統領億兆人民,天的威儀受損,也就是陛下的威儀受損啊!”陳於廷還是把這事說了出來。
“這個?……”楊改革當然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得出的結論就是自己肯定要推進明朝進工業化,什麼也不能阻擋自己,想了想,道:“……這個朕知道……”,楊改革坦誠地說道。沒有遮掩,也沒有發怒。
“陛下……,唉,臣就知道陛下一定清楚,……可陛下,既然陛下明白其中的道路,那為何還要做此事呢?……陛下,這不是壞自己的根基是什麼?”陳於廷在朝堂上也混了這麼久了,作為一個官jīng,也摸熟了皇帝的一些習xìng,對於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倒是搞得很清楚。
“呵呵呵……”楊改革笑了一陣,笑的聲音很大。
“……莫非卿家以為,如今朕靠的是上天的威儀來管理天下的?”楊改革問道。
“……陛下,雖然陛下的聲望是如rì中天,可……”陳於廷說道這裡,又不敢說了。
“但說無妨……”楊改革又說了句。
“……陛下乃是不世出的聖主,自然無需藉助天上威儀來統治天下,可陛下的大明還要傳承下去……”陳於廷說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