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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張小五覺得最近的rì子特倒黴,天氣越來越熱不說,成天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老百姓圍著皇城給皇帝磕頭謝恩,搞得他們jīng神緊張,生怕出現暴徒什麼的,萬一出事,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本來,這事,也就是多巡查巡查,多管一管,多驅逐一下的事,他們多辛苦一下的事,不是什麼大事。
老百姓的熱情也不好不讓他們磕頭。奈何有些人太熱情,不僅僅是磕頭,還帶著“貢品”,若“貢品”是些水果糕點什麼的還好,擺一擺,做做樣子,磕頭完了就走了,也顯得正式和真誠,但若是有人用豬頭什麼的,那可就倒了大黴了,這一下子就把陣仗搞大了,三叩九拜不說,準還會引起旁人圍觀,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更離譜的是有人要燒煙火,比如燒香,燒蠟燭什麼的。
張小五對於前幾種都還能忍受,前幾種,若是發現時跪拜完結了,也就是驅逐了事,若是遇到懂行的,還有孝敬,可以為這辛苦的巡查之事增添一些動力,可若是遇到後幾種,那他們就必須行使自己的職權,將人趕走了,因為陣仗太大,驚動的人也就多,出了事,他們也扛不下來,所以,必須行使職責,他們可不想砸了飯碗。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今天終於是遇到極品了,不僅有貢品,還動了煙火,更有最離譜的燒“紙錢”。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這皇帝還沒死呢,你這就給皇帝燒紙錢?這不是詛咒皇帝早死麼?想到事情的嚴重xìng,張小五駭得連忙往火堆上撲……
張小五帶領著軍士,將燃燒的很旺的“紙錢”堆撲滅了,四處亂飛的,燒過的紙屑有幾個貼到了張小五的臉上,和著汗水一起,將張小五的臉弄花了。
張小五黑著臉,教訓了幾句這些人,發現和這些人嘰哩呱啦的說了半天也就聽了個半懂,看他們的樣貌和穿著打扮,絕對是漢人,再從他們口裡描述的,知道是陝西來的,這定是移民了,就是不知道是那個旮旯角落裡的人,做這麼極品的事,給活人用“紙錢”,虧他們想得出。想到他們燒“紙錢”的物件,還是當今聖上,張小五全身的汗就止不住往外流。
嘰哩呱啦的說了半天,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圍觀的人群人紛紛指責這些人不懂事亂燒紙錢,要求張小五管束,張小五覺得自己倒了大黴了,要不管束,傳到上司那裡也不好,畢竟這群人給皇帝燒紙錢,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語言又不通,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詛咒皇帝?管,這群人看樣子又是移民,如今是百姓愛戴陛下才給陛下磕頭,若是管得太嚴,傷了老百姓的心,也是個難事,若是有人彈劾他們,他少不得又要被上司拿來當頂罪的。
張小五暗恨這群不知道是從那個山角落裡出來的人,沒見過世面不說,還不懂規矩,如今給堵在這裡不上不下的,他也為難。
“出了何事?此地為何如此喧譁?”
一個官氣十足的聲音,張小五瞬間就聽出味道來了,他們幹這個的,最有眼sè了,對於誰是當官的,誰當什麼官,搞得最是清楚。
抬頭望去,正好看到一名老者過來,張小五立刻從腦海裡尋找對比此人是誰。很快就檢索到了有用的資訊,正待開口問候行禮。
“不必了,今rì便衣出門,不便以官身相稱,稱呼老先生即可……”老者立刻給張小五使眼sè,叫他不要洩露了身份。
“……大……,老先生,這,事情是這樣的,這群人估摸是外面來的移民,好像是陝西的,溜進內城來給皇帝磕頭的,小的本想驅逐了事,可奈何這群人不光是磕頭,還用了貢品,更是動了煙火,最離譜的是燒了紙錢,倒是把不該犯的錯全犯了,如今外面百姓圍觀,聲稱他們在詛咒陛下,不放他們出去,要拿到有司去問罪,小的也在為難啊!”張小五愁眉苦臉的說道。這大熱天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