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劉興祚滿頭冒汗的答道。
“這個不是有可能,而是絕對,本公子覺得,當年就有十幾個漢商入了關,這樣多年了,還不知道有多少漢商通了虜,暗地裡使壞呢,只是大家不知道罷了……,如今,晉商給錦衣衛抓了起來,這事,本公子想,也該大白於天下了,但是,本公子又覺得,缺少一些關鍵xìng的證據,本公子想到,你劉興祚倒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在東虜生活多年,和東虜高層,特別是對虜酋很熟,能接近奴酋,所以,本公子覺得,這件事,你倒是一個現成的證人……”楊改革道。楊改革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計劃,發現,這個劉興祚確實有大用,以他在東虜的“資歷”,來證明鹽商和通虜案有關係,會更加的完善,於是,楊改革特意來見劉興祚,這可是第三次了,楊改革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接二連三的見這個反將,見第一次,楊改革都還猶豫了許久要不要見呢,沒料到,這個劉興祚這樣快就派上大用場了。
“這……,這……”劉興祚滿臉的汗,已經明白皇帝的意思了,就是借他在東虜那邊經歷,來證明努爾哈赤確實朝明朝派個漢商間隙,遍及大江南北,如果再加上皇帝從晉商哪裡搞到的證據,完全可以證實明朝內部有許多漢商都在通虜,更是要攀上鹽商,說鹽商是因為通虜才不繳鹽課的,最不濟,也可以攀鹽商一個被人唆使,故而拖欠鹽課,雖然沒有直接通虜,但是,也是助了東虜了。這樣一來,皇帝就可以在明朝內部名正言順的大開殺戒,恐怕鹽商就是皇帝第一個要砍的物件,估mō,是皇帝看上鹽商的那些銀子了,或者說,鹽課?
“如何,你能證實嗎?”楊改革看著汗流滿面的劉興祚,耐心的等著他思考。
“回公子,這……,罪人能證實,不光是努爾哈赤派遣過漢商打入大明做間隙,那黃臺吉更是派了更多的漢商入大明做間隙,這事,在東虜上層,絕不是什麼新鮮事,咱們打薩爾滸的時候,不,東虜打薩爾滸的時候,就有人把明軍的一舉一動告知了奴酋,後來打盛京,不,瀋陽等數處城池,都是有內應的,這一點,罪人完全可以作證的……”劉興祚聽皇帝問起,立刻下定心思,決定完全按照皇帝的思路辦,還加了很多“佐料”。
“呵呵呵,不錯,關於東虜有jiān細在我大明內部的事,本公子一直都在懷疑,也一直在防範,錦衣衛也一直在查,可這線索總是有限,查到的東西也是有限,一直不能將留在我大明朝內部的毒瘤剔除乾淨,如今你能站出來作證,這最好不過了,日後,本公子可能需要你上朝作證,你敢不敢?”楊改革微笑著點頭道,說服劉興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說,自己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有了這個劉興祚,自己的計劃倒是更加的理直氣壯,不需要太過於“野蠻”。
“回公子,罪人一心跟著公子,公子讓罪人去哪,罪人就去哪,公子讓罪人上刀山,下火海,罪人也毫不猶豫,只盼公子不要嫌棄罪人……”劉興祚立刻跟著皇帝的話頭答應道。
“這個你放心,本公子做事,向來是有信譽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那種過河拆遷的事,本公子向來是不做的,本來,本公子還想你在東虜的弟弟能提供情報的,不過,既然你要上朝作證了,那麼,你就暴lù了,你弟弟在東虜就危險了,所以,本公子會讓你弟弟提前脫離東虜,讓你一家早日團聚……”楊改革又道,本來,楊改革是打算等劉興祚弟弟的內部訊息的,不過,自從參謀部制定了明年的作戰計劃之後,楊改革覺得,有沒有東虜的內部訊息已經不重要了,已經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即便是有內部訊息,也不過能提前幾天得到訊息而已,在自己有了準備的情況下,這點時間,並不起決定xìng作用,反而是劉興祚的作用更加的大,所以,楊改革決定改變計劃。
“罪人謝過公子的大恩大德,公子的事,罪人已經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