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這般不堪的模樣,紛紛面呈譏笑狀,東林裡怎麼連這種人也混了進來?
客廳裡,很安靜。
韓爌繼續穩坐在那裡,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見終於沒有人再走出去了,才道:“諸位都是不願意走的,就都是願意及時和鹽商割裂的,如果信得過老夫,那就按照老夫說的做,老夫不敢說能全部保全,卻也可以保證,儘量的庇護諸位,陛下是一個寬仁,通人情的明主,想必不會太為難諸位的。”韓爌看著這剩下的四g人,緩緩的說道,給在座的一個保證,東林黨在今夜,算是分裂了,但是,能保住一些東林黨的元氣,也是好的,誠如輔施鳳來說的,皇帝必定不會讓帝黨一家獨大,還是需要有東林黨跟帝黨互相牽制,這皇權才掌握得牢實,所以,即便是東林黨和鹽商之事有牽扯,但是,皇帝也不會趕盡殺絕,東林黨也還可以繼續有一席之地,這也是韓爌敢如此說的原因,他相信以皇帝的智慧,必定不會砍掉一條腿,讓一條腿走路。
“還請閣老多多照拂……”剩下的東林黨,紛紛如是說道,既然已經做了抉擇,反而輕鬆下來。
客廳裡的人逐漸的告辭,在這次東林黨分裂的聚會上,劉宗周作為一個頗有分量的人,始終一言不,沒人了,臨走了,才給韓爌鞠了個躬,道了句:“閣老高風亮節,委屈求全,保全了東林諸人,啟東佩服,啟東是完全理解閣老的,我等東林,絕不可做那臣賊子,於此事,啟動也完全支援閣老,他rì有事,還請閣老多多照拂。”
韓爌不過點點頭,道了句:“啟東走好。”
……
太廟。
楊改革正在寫信,雖然好像諸事都已經辦妥了,其實,事情還需要繼續,很多事都還沒完,除了給徐光啟寫信說明今rì朝堂上的情況之外,就是叮囑徐光啟,做好接手鹽商的善後工作,包括向剩下鹽商催繳今年的鹽課,抄家得來銀子,務必看管好,移民可就指望著這些銀子了,得來的銀子,如果不方便保管,就全部存到銀行裡去,如果查點銀子缺少人手,可以從銀行和船廠等太監那裡借用,自己會給他們打招呼,另外,就是票鹽法已經即將出世,請做好實施票鹽法的準備,錦衣衛那裡有一些預先埋下的暗莊,到時候,錦衣衛會給予配合的。
除了給徐光啟寫信,還就是給方弘瓚寫信,告訴他,查案抄家,捉拿涉案人員歸他負責,但是務必管好自己的手腳,不要貪墨,事後自然有賞賜,銀子歸徐師傅負責管理,審案也可能歸徐師傅,要多多協助好徐師傅。
然後就是幾個經常通訊的幾個藩王,告訴他們朝堂上生了什麼,希望他們做個什麼什麼樣的表率云云。
楊改革給這些人寫完了信,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今天這事,總算是忙的差不多了。
“陛下,有訊息。”王承恩眉開眼笑的進來說道。
“哦,呵呵,大伴,有什麼好訊息啊?”楊改革差不多忙完了所有的事,輕鬆的笑道。
“陛下,韓閣老來訊息了……”王承恩笑眯眯的將這封墨跡未乾的信呈了上來。
“呵呵呵呵……”楊改革一陣爽朗的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那些人去了韓爌家裡,鐵定做不成什麼事啊!這個韓爌,也是個老狐狸,見事不可為,敢和鹽商一刀兩斷,說起來,這傢伙還是有些擔當的。
楊改革接過信件,翻看起來,這封信的墨跡尚未乾透,可見寫的人是剛寫好,就送了過來,楊改革看著這尚未乾透的信,對韓爌這種識時務的舉動,相當的滿意。不過,也皺起了眉頭,道:“剩下那些官員呢?現在如何了?”
楊改革看了韓爌給自己的密信,又皺起眉頭問了起來,韓爌在信裡說的商議事情的經過,可有五成多的人是離他而去的,也就是說,韓爌這個老頭,不過收攏到了四成的東林黨,仍有為數不少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