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指點,臣記下了。”林釺答應道。
“對了,可有什麼難題?”楊改革又問道。
“回陛下,就是這教師始終是個大問題,師資嚴重不足,要想天下人孩童都入學讀書,所需要的教師,當以數十萬計,實在是龐大,耗費實在是太多了”林軒想了想,說出了自己遇到的問題。
“這個問題啊!也只能慢慢來,不可能一下子就讓全天下人都馬上能讀書識字的,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卿家啊!你們要做好百年樹人的準備啊!”楊改革感嘆道。
“臣遵旨!謹記陛下的教導。”林軒又答應道。
和林軒談了一陣關於教育的事,楊改革倒是有意讓黃宗羲,宋應星等人旁聽,有意的培養他們。
,“對了,孔卿家,過幾天就是中元節了,這京城裡要舉行諾大的水陸大會,天下儒道釋齊聚,朕覺得,怎麼能少得了孔家呢?不知道衍聖公可有意來京城,和天下儒道釋共享盛事?”楊改革跟林軒說完了,又忽然笑著對孔貞運說道。
孔貞運一愣,皇帝這是什麼意思?讓衍聖公來京城?臉sè當下就變得不自然起來。
邊上的人更是驚訝,皇帝幹嘛要跟孔貞運說這事,雖然他們都姓孔,可這南北宗,那是兩碼事。@。
第六百一十章 陽謀
第六百一十章陽謀
皇帝忽然去了一趟國子監,成了běi jīng城裡最新的談資。
這件事,在不同的人眼裡,看重點各不同,各有解讀,有的人看到了皇帝對國子監的親睞;有的人在在大談特談關於宋應星這個幸運的傢伙,對他的才學感到驚訝;也有的人在想,怎麼皇帝忽然和衍聖公扯上關係了?這裡有什麼yīn謀?
韓爌府上。
書房裡,除了韓爌這個主人,還有就是曹於汴了,如果還算上一個聽眾的話,那還得加上禮部尚書何如寵,這三人,算得上是最有份量的反對派了,其中又以韓爌為最,曹於汴僅次,何如寵則算是當陪客。
今天來的由頭,也就是皇帝到國子監的事。
不過,來了之後,也沒有立刻就商量事情,而是先乾坐了半響。而乾坐的原因,其實也簡單,大家心裡都有事,至於是什麼事,也只有幾人心裡自己知道。
“閣老如何看昨rì陛下國子監之行?”曹於汴坐了半天,還是最先開口說話了,乾坐了半天了,茶水也喝過幾盞了,至於心裡的事,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只能先放下。
“國子監之事?那宋應星也有幾分才氣,陛下給他一個八品,也不算過份。”韓爌瞥了一眼曹於汴,說道。
“閣老可真的是對得起持中二字……”曹於汴不滿的說道,他要問的,實際可不是宋應星的事。皇帝去國子監和學子們共話,這誰都知道,是皇帝在抬舉國子監,給那個宋應星八品官,這個也只能說,那宋應星好運氣,加上有才氣,能過得了那麼多人輪番提問。給個八品官,也不算什麼,何況舉人本身就可以作官。曹於汴實際要問的,是皇帝忽然讓孔貞運帶話,讓衍聖公進京,還說什麼中元節到了,共襄天下盛事。
“……陛下雖然明裡是到國子監和學子們共話,實則,是在抬舉國子監,抬舉林釺,可能是陛下覺得我等彈劾劉廷元,給了帝黨們壓力……”韓爌見曹於汴一臉的不滿加不屑,立刻改口,說出一些有深度的話來。韓爌是個老狐狸,宦海生涯幾十年,很多東西都看得相當明白,又和皇帝有說不清,理不明的關係,自然知道曹於汴是要問什麼,可他也有苦衷,有些東西,實在不方便說破,還不如己這樣自己把自己méng在鼓裡敲呢,想以皇帝的寬厚,即便是出了問題,想也不會落得什麼悽慘的下場。當然,事情總往往事與願違,他想把“自己”méng在鼓裡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