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大明朝的鑄幣能力來說,沒有問題,不過,難就難在沒有多少鑄本,皇帝給的鑄本只有十萬兩,這還不是全部的鑄本,南京那邊,還得重開寶泉局,這多少得要銀子,所以,實際的鑄本,會更少,按理說,南邊鑄幣比北方鑄幣難,可是,二喜子依然選擇了南邊,二喜子相信,自己沒選錯。
同船跟來的只是兩個心腹小太監,說是小太監,其實,二喜子,也就比他們大了一兩歲。
ET此外,就是負責保護銀子安全的錦衣衛。
連夜趕到通州,上船,二喜子直到第二天晌午,才爬起來,昨天晚上累得夠嗆。
朱大力是負責押送這批銀子安全的護衛頭頭,一臉的絡腮鬍子,一看就是個武夫,他是一個副千戶,很緊急的就被派來押送這批銀子,連和老婆孩子告別一聲的時間都沒有,據說,有十萬兩,同時,還有一位皇帝跟前的紅人,喜公公,朱大力當副千戶有段時間了,一直想轉正,變成正牌子的千戶,可惜,一來,手裡沒錢,二來,這位子有限,一個千戶所,有三四個副千戶,他想出頭,難。不過,他覺得,如今這次出差,是個機會,這個喜公公,是皇帝跟前的紅人,據說,很會弄錢,給皇帝弄了二三百萬兩銀子的銀子,那些和魏案有牽連的官宦人家,把他巴結的,只差叫爹,為的就是少交一點銀子。
“喲……喜公公,您身體可真硬朗啊!這太陽,剛好,您老人家來曬太陽啊!坐,坐,坐……”朱大力一老早就守在喜公公的門外,準備和這位皇帝身邊的紅人好好的聯絡一下感情。
二喜子就是如今的喜公公,這地位長了,這身份也就變了,以前別人叫二喜子,現在,別人叫他喜公公。
“呵呵,朱將軍啊!您也早啊!來,來,來,一同坐。”喜公公也笑著招呼道。
這船是官船,有二層,上面有個平臺,專供在臺子上欣賞沿岸的風光的。上面擺了個桌子,還有幾個凳子。
“呵呵,喜公公乃是上差,小的只是一個從五品的小小的副千戶,那裡有資格在喜公公面前坐呢?下官還是站著的好。”朱大力一副討好的模樣,這個喜公公,掛的是少監的牌子,少監是從四品的高官,他這個副千戶,離別人有好長一段距離呢。更何況,別人是皇帝面前的紅人,更是為皇帝辦差的“欽差”,這更沒辦法比。
“呵呵,朱將軍可真客氣,那咱家看就不客氣了。”喜公公也不多說,坐在了船二樓的椅子上,欣賞其沿岸的風光來。
朱大力站在一邊,垂手伺候著。
“呵呵,下官冒昧,敢問喜公公,陛下這次派喜公公到江南,是何差事?”朱大力開始打聽起來。
“……差事?……”喜公公面無表情的說道,說了兩個字,就沒下文了。說道差事,他二喜子也是在賭,如今皇帝為這錢的事,焦頭爛額,正需要人挺身而出,如此,在皇帝眼裡,他們這些太監,才有用,才會被皇帝看在眼裡,在別人面前,才被人高看一眼,所以,二喜子挑了這樣一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就是要透過證明自己的價值,來提高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接下來這副擔子之後,才開始考慮該如何辦好這件事,心裡也是沒一點頭緒。
“呵呵,公公可是有何難事?如果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下官一定盡力而為,如果公公不嫌棄,下官在南邊還有一些親戚,熟識,倒是可以引薦給公公,公公辦事,必定會事半功倍……”朱大力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一個絡腮鬍子的大老爺們在一個二十歲的太監面前獻媚,討好,怎麼看都噁心,不過,朱大力,覺得這就是一個好機會,如今能攀上皇帝這條線的人,都發達了。比如,徐光啟徐閣老,如今,成了手裡掌著千萬兩銀子的萬家生佛。這件事做成了,必定成為名傳千古的大善人啊!讓好多人羨慕得流口水。他朱大力是打定了主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