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欽封的一品正一真人的身份上,不得不將就著他,哪裡像現在這樣,眼睛裡,冒出來的是“純潔”的崇敬的目光,這種目光,張顯庸還只在自家的徒子徒孫身上看到過。
……
張顯庸不說話,驕傲的坐在戒臺之上。
全真教的幾人尷尬,有求於人,不知道如何開口,馬通想了想,覺得這不是事,這件事,全真教得抓住機會,比別人矮就矮吧,只能能有機會求道,再矮一點也沒關係,於是,對著邱全嶽使勁的打眼色。
邱全嶽也是兩眼冒光的看著張顯庸,期望張顯庸能賜教,能說點“道”什麼的,這樣,他就受用無窮了。可是,掌教師兄張顯庸一副“神胎”一般的端坐在那裡,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意思,心中焦急得很。忽然發現自己師兄馬通給自己使勁的打眼色,忽然明白過來。這件事,恐怕還得自己開口才行。
“掌教師兄,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師兄多多包涵,既然師兄乃是替陛下傳道,那就多說一點吧,讓我等也感受一下。”邱全嶽也不是傻瓜,知道該低頭的時候得低頭。這件事,他這位掌教師兄張顯庸顯然不是壓他一頭兩頭,光是一個總領天下道教事就高出他們不少,而這個神人傳道的事,更是讓他們成了孫子輩,不過,孫子輩就孫子輩吧,還有什麼比大道更重要呢?
“是啊!師兄,就不要為難我等了,我等求道之心,甚切啊!”其他幾個人見有人帶頭認錯,立刻跟進。
張顯庸很滿足,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享受過這些人從心底裡的崇敬。驕傲了一回,知道皇帝的事還得辦,於是,清了清嗓子,道:“既然諸位師弟如此說,那我這個掌教也就說說從陛下哪裡領悟來的‘道’吧。”
“有請掌教講經。”全真教幾個人立刻高呼。
“唔……,說到對‘道’的理解,自從上次別了陛下,貧道就日思夜想,終日琢磨,今日,終於有悟透了一些,算是琢磨出了一些東西,說出來,和眾師弟探討探討。”張顯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說到這個“道”,張顯庸真的是琢磨出來不少的東西,覺得自己很有收穫。
“還請掌教賜教。”全真教幾個人又說到。
這次張顯庸沒有顯擺了,直接就說道:“剛才邱師弟用陛下給的那個放大鏡,也能點燃紙張,這個問題,諸位可考慮過?”
“還請掌教賜教。”幾個人又一口同聲的說到,這回,神情肅穆得很,這個就是正兒八經的傳道了,可不是什麼攀比,顯擺。
“大道無情而至公,眾生平等不鍾情……”張顯庸悠悠的念出了一句。
“……對‘道’來說,道就一直存在,始終存在,不會對任何人有任何特殊的鐘情,所以,也不會對任何人有任何鄙視,在‘道’面前,眾生平等啊!所以,我能用放大鏡點燃紙,邱師弟也行,任何一個人拿著這個放大鏡,都可以點燃紙,這就是貧道要說的‘大道無情而至公,眾生平等不鍾情’……”張顯庸解釋著。
“掌教,這又作何解呢?”
“這個還不明白?既然大道無情至公,眾生平等,你我想依靠修煉達到長生不老,你覺得可能嗎?老天會為了你一個人格外開恩?你覺得大道會對你格外的偏愛?那麼,你試試看,你能不能不用這個放大鏡,點燃紙?”張顯庸說到這裡,眼神嚴厲得很,並且不斷的把目光投向還曬在太陽底下的那幾張紙。
全真教幾人都悶不作聲,開什麼玩笑,不做手腳,能憑空把紙點燃,你以為你真的是神仙嗎?
“怎麼,都不能?”張顯庸環顧了一圈,問道。
“……”沒人答話,都搖頭,要是有這本事,也不在這裡聽你論道了。
“……,雖然大道無情,卻正是大道的無情而至情至公,而人人可得‘道’,公平得很……”張顯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