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憤怒,還有無措。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說什麼,做什麼。
風冿揚的臉抬起,那俊美的臉龐沉鬱的看不出情緒,但是越是這樣沉靜的他,冉依顏越是覺得他此刻的心情不好捉摸。
老爺子在宋如玉的那一句話之後,睜大的眼眸又忽然斂下來,沉默…。一種無力的沉默。一時間,老人家的面容看上去是疲倦了很多。
而已經石化了在地上的風允兒,那淚水漣漣的眼,如釘子濃濃的怨眼裡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帶著一種絕望和焦急。
“媽,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應該告訴我,我是不是風家的孩子?我是,還是不是?”已經成長了二十多年的家,喊了二十多年的爺爺和爸爸,哥哥,一直以為自己是風家最後的獨生女,小么女,從小身上頂著風家的光環幾乎是為所欲為,而現在,突然,有個人告訴她,她不是風家的女兒,她是自己母親在外面和別的野男人偷生下來的野種,血緣上跟風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只是恰巧頂了這一切的虛榮,而自己的本身就是一個母親揹著自己家庭和別的男人生下來的至賤的貨,這一切,與她,叫她怎麼承受…
叫她怎麼承受!
“媽媽,告訴我,我是不是風家的女兒,我是不是爸爸的女兒——”
所有人的心都揪起,風爸幾乎是到了激怒的爆發,騰的從座位上起來,上前兩步一把揪住宋如玉的頭髮,恨不得將她的頭髮都全部揪下來,眼眸猩紅…彷彿是要殺人
“宋如玉,賤貨,賤貨,你告訴我,這個,這個…”他已經不想再稱允兒,他居然臨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眼眸紅紅,驚悚著看他的粗暴行為的風允兒,他現在看風允兒時,心裡已經再沒有了那種父親稍微的戀愛,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對風允兒的感情並不深,但是,畢竟,是自己親生的,也說不上厭惡,而現在,他這種眼神已經全然沒有一點親情父女的感情,那冰冷的眼底,看跪在地上的風允兒時,那鄙夷的眼眸,彷彿就是在看一個自己女人背叛自己而跟別人生下的野種,這個野種,是對他的侮辱的存在。
“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說話,你說話啊…”男人狠狠的用力,幾乎要將女人的頭皮扯下來。
而宋如玉是否是忍受不了那種疼痛,隨手從風爸手裡將頭髮一把抓過來,恍然間也猩紅了眸,不顧一切的想要反抗,一口咬在風爸的手臂。
而風永陸惱怒之間,感覺到了手臂傳過來的鑽心的疼痛,反手就給了宋如玉一耳光。
這一巴掌將宋如玉扇開在半米之外,宋如玉整個頭髮都垮下來,亂蓬蓬的從發心散下來,遮住整個被打腫的臉,衣物凌亂,臉上又髒又醜,簡直不成人形,狼狽的要命,哪裡還有平時的貴婦樣子,那名牌衣褲在地上早已經搓揉的不成形狀。
“你是瘋狗麼,孩子姓風,當然是風家的孩子。”宋如玉捱了一耳光,剎那間,是怕又捱打,隨後從地上坐起來,恍然間這句話說出口。
但是,現在在這關頭,這句話說的一點信服力都沒有,而,風允兒,已經忍受不了,從地上飛快的跑起來,抹了一把淚,飛快的就向外面跑去。
她的心好傷,好傷,忍受不了,忍受不了,她怎能忍受現在這樣出來的一切,想到剛才風爸看她的眼神,眼裡那種難掩的的厭惡,周圍的人那種事不關己,漠然的態度,一個勁的在看笑話,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風家小姐,那名號一報出去,人人敬畏,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風家小姐,現在,事實告訴她,這一切都根本不應該屬於她。
風家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不是風家的小姐。
而且更尷尬的是,她連普通人家的女兒都比不上,她是在豪門裡,母親跟著別的男人出來的結果,這個結果,現在讓她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