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面前,總覺得缺三分氣力。
尤其是當她拿孟旭這件事兒來壓他,簡直氣的他差點想殺人。
但是,忍,還是的忍…
這死女人,給她顏色就開染坊…
要是等到結婚後,他才不會這麼乖乖的任由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沙拉寶貝,在學校里老師教了什麼——”懷裡抱著小丫頭,而寶珠沉默的坐在後位上,冉依顏用手撥弄著女兒那細細的黃毛毛。
風冿揚在開車,然後冉依顏就軟軟的聲音撫著自己懷裡的小丫頭。
“畫鴨子——”
從擋風玻璃看外面的東西,車子一路上在公路上疾馳,小沙拉明天很高興,當媽媽問她的時候,小腿放在大人的膝蓋上一彈一彈的,腦袋一揚,歡快的軟軟的童音就從唇邊吐出。
本來是根本不想笑的風冿揚,此刻,也的確被女兒那純真的童趣給吸引了,本來捏著方向盤邊沿的手,順手就摸了摸女兒的大腦袋,唇角泛起一絲好看的笑意,手中的力道滿含愛憐…
冉依顏偏頭過去,似乎在發現,這是這兩天,這男人第一次笑的這麼純粹。
到了冉家,車子停在門口,首先是冉家的傭人先從客廳裡迎出來。
“大小姐回來了——”傭人是喜上眉梢,然後在冉依顏下地之時,立馬去接後排的寶珠。
而寶珠穿著雪白的公主裙,沒有等人上去,自己就蹦蹦跳跳的下來了。
然後冉母在廚房做菜,而冉父在後花園澆花…
帶著眼鏡澆花…
“外公——”從這邊的白色柵欄可以看到後花園區,而冉父站在石階上,手裡抓著長長的水管,寶珠一看見冉父,歡快的叫了一聲,然後跑進客廳,因為要穿過客廳,才可以到後面。
看見姐姐在跑,小丫頭在冉依顏懷裡,明顯就待不住了,小肥腿飛快的蹬著要下地,跟著姐姐去找外公。
而冉依顏也拗不過她,只得將她放下地來。
於是,這一大一小,兩個小東西就爭先恐後的齊齊消失在門前。
而最後,才是冉依顏和風冿揚,風冿揚將手插進褲兜,他今天穿著一身雪白,白色的長褲和襯衣。他不喜歡穿t恤,幾乎全部是襯衣。
胸前的兩顆釦子撒開,露出結實的蜜色胸口。
“媽——”見了客廳出來的冉母,兩個人同時喊了一聲…
冉母笑呵呵的急忙讓傭人倒茶。
而自己依然去廚房忙碌。
其實,風冿揚一直對冉母沒有什麼敵意,小時候,爸爸跟他說的,害死媽媽的,是冉父。當然,那個時候,差不多矛頭就對準了整個冉家了。
冉父在後面澆花,寶珠穿著涼鞋在淋過水的草坪上踩,沙拉趴在草地上又一次弓著小身子,穿著黃色的純棉的小裙子,一趴下,小小的屁股對準老爸和外公,粉紅的大兔子的小內褲,兔子的兩隻耳朵都搭了下來,小丫頭在草地上專心的學著姐姐,找蟲子。
看到孩子那憨態可掬的模樣,兩個男人都相似一笑,心裡就拉近了很多。
是啊,孩子都生下來了,這麼可愛的孩子,到底,還存積著父輩那麼深的仇恨幹什麼呢。
“其實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恨你——”站定,風冿揚眼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孩子,俊美的臉龐上,目光聲音都忽然變的溫柔了起來。
“但是,你媽媽的事兒,我的確感到抱歉。”知道他在說什麼,冉父頓了頓,還是開口了。
其實有些話,總還是要說開的。
“我媽媽是自殺的——”許久,男人終究還是開口了,說完這句之後,眼底就忍不住的有些晶亮的東西漫上來,多少年沒有提起母親了,他的心裡始終都還是帶著那清晰的疼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