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風家的習慣,在子女還沒有單獨立戶的時候,應該所有的人員都列在一本戶口簿上,但是,風家的人口絕對不少,但是這本戶口簿抓起來,很薄。
難道只是風冿揚一個人的戶口簿,所以,他才這麼放心的扔在這裡。
她翻了兩頁,然後首先看到是右下角的資料,然後視線往上一抬。
那瞳孔一時間睜的滿滿,睫毛都根根撐起,整個手在發軟,而身體一時間,往後傾斜,腿站不住退後一步。
那就站在那裡,好久,如同木頭人一般,死死的盯著戶口簿上面的幾個字,那麼清晰,熟悉,卻刺得她的心痛。
許久,眼眸裡的淚大滴大滴打溼在那紙頁上。
然後脆薄的紙片暈開成一圈圈的溼跡,如水紋那樣盪開。
“你在幹什麼——”終於,門口一道怒吼的聲音,然後餘光裡,一道黑影什麼時候就站在,在門邊。
而冉依顏好久才抬頭看他,那美麗的眸子淚水浸泡的讓人心痛。
而風冿揚那眼底明晦不定的光,就看到她手上。
他兩步過去,很大的力氣,直接將她手裡的東西奪下,動作即快速,又粗魯。
他這幾天似乎也的確是太不小心了,也許是精神不集中,所以才會連二三次犯這樣的錯誤。
“風冿揚,你記不記得你剛才在樓下跟我說過什麼,你說過你給我基本的尊重,你說過我對展示你的誠意,難道這就是你的誠意——”
她淚涔涔的模樣看他,眼眸裡面有種悠遠綿長的哀傷和絕望。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誰都不知道,她在翻開那頁紙的瞬間的感受,彷彿被人從頭澆了一盆冷水,然後從頭到腳,全身冷遍,他到底是有多‘神通廣大’,原來,原來,他在冉家深情的說著愛她,想她,哀求著她的憐憫的同時,背地裡卻打的這樣的主意算盤。
他是怎麼把這戶口簿拿到手裡,一想到他背地裡控制了這麼多的事兒,而且能讓人在根本沒有預警的情況下。
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恐怖啊。
一想到自己的戶口簿在他手裡,她就渾身打冷顫,他連關係到她身份還有這麼私密的個人戶籍資料他都能牢牢握在手裡。
那麼,自己,到底是在一種什麼樣的禁錮中掙扎。
她狠狠的一把抹乾淚。
面前的男人依然是一副理直氣壯態度杵在她面前。
“拿來——”她伸手出去,惡狠狠的眼神,淚跡殘留在眼角。然後向他吼聲道。
她要的是他把這東西還給她,這個東西,是她自己的,是她自己給自己單獨立的一個戶。
這是離婚之後,她就是防範了這招,不想把家人拉扯進去,所以,才自己去獨立開了戶。
她的戶口簿從她離開t市前就把它給了自己的父母保管,可是,到底是怎麼到他手裡的。
“冉依顏,你最好安靜一點——”男人把東西捏在手裡,就只捏住了那東西的一個角,朝她揚起,卻根本一點給她的跡象都沒有,明顯在戲謔這面前的這個精神和身體都快接近崩潰女人,明明是他做了這樣過分的事兒,但是,他的臉色那麼沉冷,嚴肅。
“風冿揚,你這個混蛋——”看見他只捏了那戶口簿的一個角,她驟然間衝過去搶,風冿揚似乎沒有預料到她的情緒波動的這樣劇烈,也不知道她的心竟然煎熬成這樣,什麼都不顧的衝過來,但是,在她都衝過去的時候,男人剎那間反應過來,將手抬高…
就算是冉依顏穿了高跟鞋,平時裡只到他的耳,更何況她現在根本沒有穿鞋。
他舉高,然後她就像小孩子在大人手裡搶東西一樣,冉依顏踮起腳,拼命去扯他的衣袖,然後那絲質的襯衣被她抓的皺皺的,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