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燉數小時。
出鍋加點白糖,和蔥…
其實,這也算是風冿揚第一次做中餐,自己參照著網路上網友發的步驟在一步步進行。
而且,他也不知道這些料的分量,只能一點點試著加。
自己一點一點嘗味道。
然後覺得差不多了就停手。
一頓湯,對於生疏的男人來說,在廚房裡硬是頭都沒抬,燉了整整一下午。
而,最後,當男人將那碗冒著香氣的湯給冉依顏端上樓的時候,躺在床上看著電視的冉依顏硬是差點不敢相信這是他親手燉的。
他會燉湯,而且還真的燉出來瞭然後端給她
“老婆,來,嚐嚐這味道好不好——”
還沒走到床邊,男人用小勺子一勺一勺輕輕的舀起,吹涼後,然後又翻下去。
生怕碗遞到冉依顏手裡之後將她燙著。
當冉依顏從床上坐起來,手裡端著那還是有些發燙的小瓷碗,心裡卻暖意洋洋的。
說不出的感動。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
“來。嚐嚐。”他從她端著的碗裡舀了一勺,然後吹了吹,遞向她的唇邊。
冉依顏低頭嚐了一口。
海帶和鴿子都燉的很爛,軟軟的,很適合孕婦吃。
雖然不是極品的美味,但是對於第一次做燉湯的人,而且是自學出來的人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好喝麼——”看見,那湯入了女人的唇縫,男人趕緊問。眉微蹙,眉心有細細的皺褶…
而冉依顏看他緊張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甜蜜。
一口下肚,笑著對他點點頭。
終於,男人彷彿是有了一絲欣慰。
只要她點頭,男人就放心了。
*
搖搖欲墜的吊燈下,已經差不多晚上十點左右…。
別墅區內坐著的幾家男人,裝修還算精緻的茶館裡白天的人客已經走了不少,而這時,這間茶牌大廳裡還坐著最後的四個人。
一個抽著大雪茄,是嘉年創市公司老闆,姓段,另外兩個,同樣,長的肥頭大耳不是當官就是商人,來這裡的幾天,風冿揚把住在這小區的人摸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他們從頭至尾卻不知道風冿揚是從那裡搬來的,也不知道他的底細
但是能住在這個別墅小區的人,就算不說是上流社會,大概也不可能是個多差的家底。
“三六條帶七條,自摸,和牌——”嘿嘿的笑著,男人將手裡牌一推,一倒。
然後,就開始掏煙,然後其他三家都看著風冿揚倒下來的牌搖頭嘆氣,真不知道他手裡每次手氣怎麼都那麼好。
“清一色兩番,加槓一番,一共三番,自摸加底——”男人那俊美臉,手肘撐在牌桌上,將煙夾在手指尖的時候,好看的薄唇揚起,好整以暇的看著周圍的幾個眉頭吊起老高的男人,然後很愜意的數列著。
恍然間,在低頭打煙的時候,才發現手肘邊突然一個編著兩個小辮子的腦袋在旁邊晃,小手摸著牌桌扭捏而無聊的在旁邊站著。
小丫頭的臉轉過來看他,風冿揚眼眸大睜,有點詫異,將手肘擱開,揚起聲調
“寶珠,你什麼時候來的——”
寶珠不理,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小小的身體還在桌邊磨蹭。
“爸爸,給你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先聽哪個——”小丫頭不看他,隨意的動作掌著牌桌玩,但是語氣一點都不隨意。
而,反而是風冿揚臉色一下變了,然後,整個情緒彷彿都集中了,然後直直的盯著寶珠
寶珠頓了頓,那黑色的眸子平靜的如一汪清泓,如同那平靜的聲調,想了想還是慢吞吞地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