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經昏迷了半個小時…
醫生說,還有一口氣都是大幸…。
所以,當風爸和風老爺子一看到這樣的結果,風爸一下子就昏死了過去,而風老爺子彷彿一下子就老了十歲,原本仙鶴老人,彷彿疲憊的撐不起一絲力氣,所以,他對冉依顏說的這樣中肯而憤怒的話,那也是可以想象和體諒的。
而冉依顏心痛了,也無能為力了,不是她不肯努力,而是,她知道,這樣求下去沒有結果…
她走,而風老爺子看到她那同樣單薄憔悴的身影,飄飄欲墜的身體,同樣嘆了一口氣…搖頭。
孽緣啊,孽緣…。
一週之後,病床上的男人還是沒有醒過來,這邊已經盡力了,最後大洋彼岸打來電話,然後在那邊聯絡到了世界上最好的醫院,沒有之一,齊全的醫療裝置,尖端的醫療技術和團隊,風家三爺是那邊上院參議院議員,疏通了關係,抬上專機,護送病人去了那邊…
然後,經過長達半個月的治療,頭顱裡的淤血被清理乾淨。然後身上各處的外傷也在慢慢的恢復…
但是,人有意思,卻沒有醒。在國外的病房裡,療養期間,彷彿總是會隱隱約約的聽到病床上,男人那乾裂唇邊,偶爾會凝眉叫著一個名字。
一聲聲的叫,帶著一種悲切和哀傷的情緒,那種憂傷,如果如同絲絲流動的水紋,環在男人的眉宇間。
而那種人性凸顯出來的心碎,就是外國的醫生站在病床前,高階病房裡,雖然聽不懂他口中喊的是什麼,但是大概判斷那是一個人的名字,可能就是這個男人的愛人。
“依顏…”
是的,男人那乾裂的唇,即使還是在深度的昏迷裡,生死依然垂危,而喊著的,卻一直是這個名字。
但是,冉依顏卻不知道,她在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去德國,和蘇煜憲一起去德國,帶著沙拉,恢復到他們過去的生活…
因為,已經失去的東西,然後就不能強求它還能回來,強求就是一種自我折磨,這是林庭聖告訴她的…
那天,她本來還想去病房,然後想隔著玻璃窗就那樣看看他,看看他躺在病床上的蒼白模樣。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然後林庭聖從裡面出來了,恰好撞上,他的手插在褲兜,一樣的悠然閒適的模樣,林大少爺,無論在什麼時候,幾乎都是這樣一副愜意悠然的模樣…。
他看見她,告訴她,風冿揚已經被人轉移走了,因為這裡現在已經不足夠有治療他的條件了…
冉依顏站在臺階上一愣,然後,林庭聖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淡漠的看她一眼。
然後告訴她,那晚,他和風冿揚在地下酒吧喝酒,然後那時的風冿揚哭的像個孩子。
她的心突然間就疼痛,如同刀割,一刀刀的從心上凌遲的痛。
“他愛你,愛的彷彿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他的感情強烈,一旦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他愛你,愛的沒有尊嚴,愛的卑微,愛的近似於一種瘋狂,這麼多年,做為他的朋友的他們,沾花惹草無數,而他,身邊卻只有一個你,他把你當成他的唯一,他在你身上瘋狂的索取,就是因為那種愛炙熱,他希望能帶著你一起沉淪。”
“但是,結果,他瘋狂的付出了,也傷害了,到頭來,卻迷茫了,所以,在酒吧裡,那晚,他哭的恣意,哭的脆弱,哭的像個孩子,他說,他愛你…。”
他愛你。他愛你…站在地上的冉依顏,錐心的痛,眼淚什麼時候就已經滿臉,而自己毫無知覺。
在公交車上,她是一路哭回家的…
這份感情,傷的他遍體鱗傷,差點失去了生命,同時也讓她撕心裂肺,痛徹心骨。
然後,風冿揚最終是醒來了,在冉依顏去了德國的半個星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