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進不可——”叼著煙,男人趴在臺球桌上斜著眼對比著角度,然後,最後一顆綵球,出杆果斷,果然,‘嘭’的一聲,場桌全收。
周圍的人都不禁叫起好來。
林庭聖走過來,拍肩“揚,再半個月是你生日吧,說起來,你每天都沒有好好的過,這次,由哥們幫你操持——!?”
而面對林庭聖的殷勤,風冿揚無謂的吹了吹杆頭。
“算了吧,每年都沒折騰,今年也不想折騰,到時候,老規矩,請幾個人吃飯,玩玩得了。”
“要不,出個新鮮的花樣,由你們定——”許久,男人想了想似乎還是有點不甘,的確,他每年的生日都沒怎麼過。
給冉依顏倒是過了幾次。
“如果我結婚的吧,就看著辦吧——”許久,男人想了想,還是先把結婚這件事兒先處理了比較好。
林庭聖還想說什麼,但是見風冿揚不開口了,自己也懶得再開口。
*
冉依顏早上起來,頭漲疼,大概是昨晚睡的太晚,而且,又氣又傷心。
她覺得自己每天被這樣氣,都會變老的。
一個人,清晨在後花園裡坐了一個早上,然後快到中午時候,又回到了沙發上。
本來就鬱心的女人,當一個人單獨待著時更覺得心情煩悶。
中午,才剛到十二點,小沙拉就回來了,揹著一個髒髒的小書包,全身也是沙土,就從大廳外,被保姆牽著,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來了。
“媽媽,媽媽——”小丫頭一到客廳,進門了書包還未放下,就開始叫歡愉的媽媽了。
小指頭不停的繃起書包帶玩著,髒髒大花臉,粉紅的小短袖還有小褲子都沾著大片大片的泥土,露出來的小胳膊,幾條被抓的印痕。
兩個雞毛毽子又歪歪的嗒慫在圓溜溜的大腦袋上。
她嘴裡叫媽媽,但是根本進來沒有理會冉依顏,書包也沒放,手也不洗,然後就奔向餐桌了。
其實,冉依顏現在對風冿揚的失望,已經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就算是孩子,她都根本上不了心,而且,這兩個孩子,根本就與她不親,現在到了風家,傭人這麼多,根本都不怎麼需要她了,山莊裡的人也時不時把孩子接上去,她跟孩子培養感情的時間更少了,孩子也不聽她的話,一想到她們姓風,她心裡總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看到沙拉那髒髒的小手就爬上桌子的時候,她還是過來了。傭人一般都根本不管這兩個孩子衛生,畢竟只是傭人,孩子不是她們的孩子,而是小姐,是主人,如果孩子犯錯,她們又不會教養。
所以,冉依顏少不得過來帶沙拉去洗手,但是,將孩子拉近水龍頭面前,將袖子給小丫頭全部弄起來時,才發現小丫頭左手臂上被人抓的印痕,從手肘到肩,幾乎全部是很長一條條的印痕。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冉依顏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連忙朝外面,疊聲
“卿姐,卿姐——?”卿姐就是風家別墅專門照顧小沙拉的保姆
但是小丫頭明顯沒有發現母親驚愕的表情,她覺得好玩,一個勁的玩水“嘻嘻。嘻嘻。”
卿姐聽到冉依顏焦急的疊聲的聲音,手忙腳亂的過來
“卿姐,這是怎麼回事兒——!”挽起沙拉的手,看著那被抓的印痕,冉依顏覺得心都痛了。
“這個。上次不是說了麼,幼兒園裡,總有一箇中班孩子,比小小姐大兩歲,總是愛跟小小姐過不去,但是,聽說,今天,小小姐把那孩子也打了,而且,老師說,那家的小孩被打哭了,老師說,今天那家的孩子吃虧更多,小小姐雖然小,但是力氣大,聽說那家還是個男孩,最後,老師好不容易才扯開這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