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讚道:“第一次你能做到這樣,已經是萬中無一的奇才,別不知足!”
方玲哼道:“你懂什麼?如果老是用這種藉口來安慰自己,那你一輩子也別想做好一件事。”
“這……”王燦被訓得一愣一愣的,笑道,“聽上去挺有道理的嘛?那‘欲速則不達’這句話你聽過嗎?”
“你這就是教條主義了!”方玲一邊脫下鞋子傾出冰冷的江水來,一邊有板有眼地教訓著王燦道,“什麼事情都得用辯證思維去看待,所謂‘彼一時,此一時也’。懂嗎?”
王燦沒想到外表驕傲、蠻橫的方玲眼力如此開闊,思維極其活躍,心下深感納罕,暗道:“難怪方奎對她既畏且服,難怪方家上下如此看重她,果然不是徒有天賦的暴力女呀!”嘻嘻地笑道:“原來是這樣?!受教,受教了!”
方玲得意地道:“既然受教,那為什麼還不叫師父?”
“師父?”王燦掏挖著耳朵道,“我沒聽錯吧?瞧你這架式,貌似想和你家老爺子平起平坐了?”
方玲狠啐了一口,罵道:“我告訴你,王燦:不管什麼時候在姑奶奶面前說話最好規矩點,不然別怪姑奶奶跟你不客氣。哼,你要以為教了姑奶奶一點小伎倆,姑奶奶就該對你感恩戴德,那你可打錯了主意!”
這脾氣,真個跟烈火似的,一點就著呀!
王燦滿心無趣地道:“連個玩笑都開不起,真沒勁兒!”
方玲正色道:“哪有你這樣拿人家長輩開玩笑的?”旋又咯咯地笑了起來,“瞧你嚇得這樣兒,看來也是個蠟做的槍頭,虛有其表!”
王燦倒也不氣,只是呵呵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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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回騷包王燦都會付出不小的代價,今天也一樣。
在回試驗室的路上,他感到整個人像掉進了火爐裡,骨子裡都是滾燙了起來,輕輕飄飄的,絲毫著不上力。幸得如今體質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不然別說騎著車子回去,怕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說幾個月的折磨下來,王燦已經習慣了這種虛弱的感覺,但還是滿心的討厭。前陣子過回了一段時間正常人的生活,真覺得跟進了天堂似的,心想著不要狗屁超異能力了,就這樣頂著個聰明腦袋做一輩子的普通人也挺好。可天不遂人願呀,藉著方玲的一腳又給他踢回了原形。
“這他媽的到底啥時候才是個頭呢?”強忍著昏睡的衝動,王燦暗罵道,“人家的超能血清融合雖有意外,但哪像我這樣苦b?折騰來、折騰去,滿指望著趕緊平平安安地渡過融合期,結果這才融合了個開頭!老天爺,你要玩我也不能這樣呀!這下更好了,為了活命,還得重頭再來一次!我他媽容易嗎?”
越罵越覺得鬧心,越鬧心就覺得喉嚨裡堵得慌,正想停下來喘口氣,就見一輛轎車打從前方的彎道拐過來,引擎轟鳴,脫韁野馬似的鄉間公路上橫衝直撞。若在平時,王燦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躲開,可這會兒他渾身脫力,騎在腳踏車上也是靠壓榨著潛能勉力維持著平衡,又哪有餘力來躲閃?更可怕的是,那輛轎車明明見著路上有人,非但不減速慢行,反而還餓虎撲羊似地衝了上來,哐的一聲,王燦連人帶車被撞得飛了起來,摔進了道旁的水溝裡。
開出了二十好幾米,轎車才剎了下來。一對年輕男女慌慌張張地從車上下來,女的一邊整理著凌亂的衣服,一邊慌張地說:“剛才好像撞著人了?”男人扯著褲子拉鍊道:“不可能吧?我都沒看見!”女的啐罵道:“你看見個屁。讓你好好開車,等到了賓館有你好的,你偏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