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頭一回整得這麼難堪,心裡真個像是鑽了一窩螞蟻似的,甭提有多難受。瞧著委屈得跟逼良為娼似的方玲,又瞧了瞧縮得像烏龜似的方奎,暗歎道:“方玲這丫頭心眼忒小,挨不過家長的淫威謝了罪,表面上的恩怨是揭過去了,可心裡的仇怕是會越結越深吶。方老,你這可是好心辦壞事囉!”
開箸之後,方思怡忍不住笑道:“你們瞧著們,王燦和玲兒剛才跪著對拜的情形像什麼?”不待人接嘴,她就呵呵笑道,“真像電視裡演的拜天地!”她是方家正兒八經的姑奶奶,隨便怎麼說都可以,身為人父的方友廷也只得苦笑著說,“大妹呀,你還是這般口不擇言!”
方思怡笑瞧著王燦道:“我看著王燦挺不錯的,想做這個媒人,就是不知道他倆有沒有意思!”
方玲再也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木著臉道:“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先去一趟洗手間!”轉身跑出了雅間。
趙晴心疼女兒,要去追,卻被方友廷叫住了。
好在沒了方玲,王燦就像沒了枷鎖,大感輕鬆自在,隨意地和方家的長輩們暢聊了起來。在方奎使了不知多少回眼色後,他才問道:“方老,方奎是我徒弟,他在我這裡學的本事用到你們家族的大比上不算作弊吧?”
方仲信驚笑道:“這怎麼能算作弊?不見方玲就學了跆拳道麼!”
方奎喜得一蹦而起,大叫道:“噢耶,太好了……”乍見滿桌子的長輩都瞧著他,又烏龜似地縮了回去。
方思怡問王燦有什麼神妙高招相授,王燦漫不在乎地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傳他一兩個甲子的功力罷了!”
此言一出,引得滿桌子噴飯似地大笑,紛紛說王燦真能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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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學校的路上,方奎死纏著王燦問什麼時候傳他絕世內功,還問:“師父,內功的傳輸是不是像小說裡寫的那樣,雙掌抵在後背上,氣運丹田,瞑目內視呀?”
“嗯吶!”
方奎歡喜地像馬猴似地上下蹦躥,又問:“師父,那是不是你把功力傳授給了我,我也能像你那樣,一夜成為絕世高手?”
“嗯吶!”
方奎興奮得滿臉冒油,拉著王燦的臂膀問:“師父,那咱們這一派叫什麼呀?咱們這心法又叫什麼名字?祖上都出過哪些了不起的人物?”
王燦負手望天,一副悠然神往之色,嚴肅地道:“咱們這派叫傻b派,所練的心法叫傻b神功,祖上沒出過了不起的人物,但將來肯定會出一個極品傻b,那就是你,方二楞子!”
方奎像是天降一坨屎,無巧不巧地落進了嘴巴里一樣噁心,老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怎麼,你不高興,你不渾身發熱,虎軀一振,王八之氣充溢於天地之間?”
“師父?”方奎哭喪著臉道,“你,你這是幹嘛呀?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可你,可你說的都是什麼呀?世上哪有叫傻b門的,哪有什麼傻b神功?”
“世上原本沒有傻b門,也沒有傻b心法,但因為有了你方二楞子,所以就有了傻b門和傻b神功。你就是開天劈地以來最最傻b的那個牛人!”
“師父,你別奚落我了,好不好?”
王燦哼道:“想我不奚落你,那你的腦筋能正常點嗎?”
“不是你說的要傳我一兩個甲子的功力麼?”
“我開玩笑你也信吶?那我說一腳能將太平洋踹個窟窿,你信不信?”
“這個我不信!”方奎嘿嘿地道,“你又不是神仙。再說,太平洋穿窟窿了,地球豈不也穿了?這又不是,哪有凡人能騷包成這樣吶!”
“既然不是,你怎麼就相信了我能傳你一兩個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