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茫然,渾像被拘走了魂魄似的。
“他是學生,不是罪犯。你們不能這樣對他!”李雲舒的眼神迅速凍結,所過之處,無人不覺得寒意打從心底冒出來,臣服的念頭戰勝了使命感,莫不想當場將王燦放走了事。
“班長……”王燦躺在地上格格地笑道,“他們不過是奉命辦事,你跟他們嚷嚷有什麼用?行了,你回去吧。總之謝謝你!”
“王燦!”李雲舒怒喝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但我堅信你不是什麼通緝犯。你是我同學,是我們五班的人,既然你還叫我班長,我容不得任何人作踐你。誰要是敢動你一根汗毛,當官的我讓他丟官,當兵的我讓他把牢底坐穿!”
這番話渾似律令聖旨,竟教一眾警察心中生出莫大的恐懼。一個個的你看我,我看你,儼然都慌了神。卻沒一個去想:她一個高中生,不過十幾歲的女孩,怕她做什麼?
“李雲舒!”王燦也怒了。他跳將起來,惡煞般逼視著為他擔心,為他爭取的女孩,咬牙切齒地道,“你他媽誰呀,老子的事你憑什麼來管?操,給臉不要。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李雲舒氣得差點當場昏倒。自尊戰勝了保護的**,她扔下一個憤然和不解的眼神,快步跑進了學校。她人一走,警察們的兇性立馬又回來了,三兩下將王燦押上了警車,便通知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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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燦被帶到了蓬城市公安局。
他生平第一次進局了,看著每一處都覺得新鮮和陌生。
被扔進審訊室後,晾了整整三個小時,直到凌晨一點了才有人來。
“小子,知道你犯什麼事了嗎?”坐在王燦對面的胖警察陰森林地笑問道。
“這可由不得我說了算,是不是?”王燦雖然很疲倦,但卻笑得很開心,“各位警官,大家都是爺們,就直接了當吧。打算給我安個什麼罪名?造謠呢,還是別的什麼?”
“看來你不老實呀!”胖警察遺憾地一嘆,便讓人搜王燦的身。
這不過是例行程式,每搜出一件,便有人作登記,分別是:手機一部、學生證一本、鑰匙一串、巧克力一包、零錢35塊、不明液體一支。
胖警察拿起‘大力神’瞧了半晌也沒能搞明白有什麼用,又該怎麼開啟,同伴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問:“這是什麼玩意兒?”
“藥!”王燦說。
“藥?”胖警察眼睛亮了,連連點頭道,“對,是藥!”
負責記錄者立馬會過意來,更改了登記清單。
王燦幾乎猜得到他們會改成什麼。見他們要將東西都收走,他就道:“別怪我沒提醒,最好別動我的東西,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是嗎?”胖警察笑道,“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只要進來了,任你是鐵打的都得被揉成一癱爛泥?”
“是嗎?恕我孤陋寡聞了……”王燦見那傢伙開始剝手機電池,再次提醒道,“真的,我不是威脅你們,特別是我的手機不能碰,碰了就會出大事!”
很顯然,這樣的話沒人當回事,手機電池被剝了下來。
接下來就進入了審訊程式。但沒想到的是,王燦對《刑法》、《治安處罰法》、《民法》和相關的司法解釋、甚至是警察的執法規範等等竟然倒背如流,胖警察每問上一句,他就能牽扯出一條法律來為自己掩護,以至於審訊工作完全沒法正常進行下去。
但今晚的審訊註定是走過場,就算一個字也問不出,結果還是一樣的。
快到兩點時,敲門聲響了起來。胖警察叫進。一名警察領著熊奇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熊奇掃視了一眼房中的情形,便衝胖警察嘻嘻笑道,“二舅,這麼晚還沒搞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