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像施了魔法,看的我失神。顧逸,你要是能永遠這樣對我笑,該有多好。
“對不起,是臣失禮了。”
顧逸抽回手,氣氛頓時又變的尷尬起來。為了打破這沉默的僵局,我撓撓頭隨口問道:
“你怎麼和楚星寒又突然回來了?”
“殿下被你氣的火冒三丈,為了證明他不是沒心沒肺的人於是讓臣和他躲在流水宮附近的草叢裡等侍衛來。”
“什麼嘛,原來是演戲來的。”
“娘娘別這麼說,殿下若不在乎你,他也不會冒著被皇上怪罪的危險做出此等事來。”
“顧逸!”我突然提高了音量,氣鼓鼓的瞪著他,“你能不能別娘娘,臣的這樣稱呼來稱呼去!我聽了彆扭!”
“……”顧逸被我吼的一怔,良久後別開腦袋輕聲道,“恕難從娘娘之命。”
“顧逸,你這個臭木頭!氣死我了!”
我氣的蹦起身抬腿就要踹顧逸,他不躲也不閃,清澈的眸間染著一絲化不開的憂傷。眼見腳就要踹到他,我硬生生改變方向踢向一旁的木桌。
木桌只是晃了晃並沒有太大動靜,可我的腳就遭殃了。鑽心的疼從腳尖傳來,我疼的抱著腳嗷嗷直叫喚。
顧逸慌了手腳,在我身邊跟蜜蜂圍著花似的不停轉圈。
“悠棠,你怎麼了?!沒事吧?啊?”
“你踹下試試痛不痛!這破桌子用什麼做的啊,哎喲喂疼死我了!”
“要不要緊?我看看!”
顧逸扶我坐到椅子上,他蹲下身替我脫了鞋襪檢視傷口。腳趾腫了老大一塊,顧逸輕輕一碰把我疼的眼淚直往外流。
“糟了,怕是傷到骨頭了。”
“那還不都是怪你!”我癟著嘴委屈的看著顧逸,他避開我的目光替我揉著腳,“疼,你輕點!你當我腳是天津麻花呀這樣擰!”
就在我被顧逸揉的吱哇亂叫之時,書架再一次分開又合上。
“你們在做什麼?”
楚星寒一聲低喝把顧逸嚇的慌忙把我腳像扔燙手山芋一樣甩開:“娘娘腳受傷了,臣在替她揉腳。”
“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
他狐疑的看我一眼,走過來蹲下身一把抓起我白嫩的腳丫子。
“哇好疼,你不能輕點啊!”
“這麼點小傷亂叫什麼,回去抹下藥酒就是了。”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皮糙肉厚嗎?我——啊嘞?哪裡來的帥哥和尚?”
那光著頭,一身黑色布袍的帥哥和尚衝我淡淡一笑,我嚇的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
“楚、楚傑!”
“你決定好了?”
楚星寒蹙著眉頭看著楚傑,他點頭,目光停留在天空的那一輪明亮的玉鏡之上。
“母妃已逝,我此生再無牽掛,不如就遁入空門,讓青燈古佛伴我一生。”
“楚傑……”
“我意已決,不必多言,”楚傑看了眼懷中的萱貴妃,柔聲道,“母妃生前最愛離心草,若能將她安葬於長滿離心草之地,她定會開心。”
“那現在?”
楚傑收回目光,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流水宮後淡淡的對楚星寒說:“燒了吧。”
楚星寒看了他一眼,抓起桌上的油燈還有臺子上的燭火朝布簾還有書架上的書卷扔去。火舌瘋狂的焚燒,吞噬著一切它能毀滅的東西。
我們走出流水宮,默默的看著它變成一片火海。熊熊大火燒去了萱貴妃的過往,焚盡了這個女人苦等半生的痴心。
只盼來生別再受這樣的苦楚,願她能得一心人,白頭到老不相離。
“楚傑,你真想清楚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