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以前從來沒有替妖怪瞧過病,更不知道那小狐狸病情如何,心裡實在是沒有多少把握,大師須得保證,她這病無論我治不治得好,青丘嶺不會徒生事端,第二,大師也知道,我給人瞧病,須要人答應三規一令,青丘嶺自然也不能例外,當然,病若治不好,那青丘嶺只須遵守三規即可,那一令卻是不用了。”
冷大師一聽,便知道孟宣考慮的問題都是實實在在的,並不是有意推託,登時心下大慰,笑道:“小友放心,這兩個問題老夫為你作保,這樣吧,你去青丘嶺時,老夫陪你一起去!”
“如此就有勞大師了!”
孟宣笑了笑,舉起酒杯來敬冷大師。
冷大師了了一樁心事,舒暢的喝了這一杯,又問:“不知小友何時有空?”
孟宣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笑道:“大師有沒有興趣出去看看夜景?”
冷大師微微一怔,旋及大喜,笑道:“自然有,咱們這就走吧?”
當即二人便披了蓑衣,冒著微微細雨,徑直出了四象城,往青丘嶺而來。
雨天路滑,天上又無星無月,常人只怕寸步難行,但他們二人都是修為過人,黑夜之中能夠視物,身法展開之後,又迅又疾,比奔馬還快。冷大師初時還怕孟宣跟不上他,刻意只用了三成的速度,卻沒想到,孟宣不言不語,輕輕鬆鬆就跟在了他身後,竟似猶有餘力。
“小友修為不錯啊……”
冷大師笑了起來,有意加快了速度。
“大師客氣!”
孟宣也是微微一笑,加快步伐跟上了他。
二人一前一後,猶如兩柄利劍,橫劈了這漆黑雨夜。
到最後時,冷大師已經施展開了全力,這才發覺孟宣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他急忙放慢了速度,但心裡卻沒有絲毫小覷孟宣,要知道他已經八十多歲了,雖然未進仙門,修行的卻也是正宗的玄門心法,只是後來專痴於劍,將劍術修煉到了登峰造極之境,卻懈怠了修為而已,而孟宣卻還不到二十歲,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修行了七年而已。
可以說,孟宣能夠逼他施展開全部的速度,已經是一件極為罕見的事情。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冷大師優勢並不在速度上,事實上,他的優勢甚至不在修為上。
世人各有自己的追求,像仙門長老,一般都是求長生,一切只是為了活下去。
而冷大師,則是求劍,一切都以劍術為主。
換句話說就是,仙門長老是追求體能顛峰的人,但冷大師,卻是追求戰力顛峰的人。
當然了,更有一些人,追求的既不是體能,也是戰力,而是道法。
也說不上這些人誰對誰對,誰強誰弱,總之都忠於自己心裡的道就是了。
目前看起來,孟宣卻是屬於追求體能顛峰的那一類人,他現在的真氣修為已經比一般的同齡人要高很多了,但是他懂的法術不多,武技也只是當初在仙門打基礎時學的那些低等武技,因此他的戰鬥力其實並不強,只不過,他有了修為,想學那些東西,也是很容易的。
這就跟一個力大無窮的人學起拳法來,總比一個身體虛弱的人學起來更有優勢一樣。
二人一前一後奔上了一座高峰,這才停了下來,冷大師嘆道:“孟小友,老夫真是想不明白,你小小年紀,既有這手醫術,又有如此深厚的修為,那蕭家的小子與你一比,可謂雲泥之別,青叢山上的老道們都老糊塗了麼?竟然把那蕭家的小兒留下了,卻將你逐出門來?”
孟宣笑了笑,道:“其中詳情,還請前輩諒晚輩無法明言了!”
冷大師恍然醒悟,忙道無防。
其實他剛才問人**,已經有些犯人忌悔了,只不過孟宣也知道他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