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喝了就不難受了!”
小女孩囁嚅道:“先生,我不想喝藥,藥太苦,我想吃白饃饃……我也不難受,我餓……”
老儒生眼裡的淚水流了下來,一聲長嘆,老淚橫流。
“公子……”
寶盆忽然轉過了身子,聲音裡滿是酸楚之意,幾乎要哭了出來。
孟宣輕輕嘆了口氣,將洞天指環遞給了寶盆,道:“裡面有吃的……”
寶盆拿了洞天指環,立刻就跑進私孰裡去了,當他將雪白的饅頭與風乾的牛肉拿出來時,一眾小童都瞪大了眼睛,不停的吞嚥著唾沫,寶盆將食物分給他們,小童卻還不敢接,一個個拿眼睛巴巴的看著老儒生。
老儒生嘆息著道:“謝過這位將軍……”
“謝謝將軍……”
眾小童向寶盆施了個不太標準的儒禮,這才接過了寶盆的食物。
“老先生還請出來一下……”
孟宣輕輕開口招呼。
老儒生早就看到了他,只是無心理會而已,見到寶盆進來分發食物的舉動,他嘆了口氣,知道孟宣與寶盆並無惡意,便整理了衣觀,來到房門,向孟宣施了一禮,請他到後堂坐了。
“不知小友來自何方?”
孟宣沒有回答老儒生的話,只是皺著眉頭,道:“你這樣也護不了他們多久!”
“你……你是修行之人?”
老儒生微微一怔,目光裡有了些變化。
他將幼童聚集在書院裡,堅持授業,其實就是在釋放自己的浩然正氣,替幼童抵擋瘟氣,若不是他將大部分的病氣擋住了,這院子裡的幾個幼童只怕早就在瘟疫散開來的時候就病死了,只不過,這畢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真氣無法直接抵擋瘟氣,只能延緩。
堅持到了現在,老儒生自己也染了病,就更擋不住瘟氣了。
只不過,孟宣能夠一眼看破他的用心,便說明他懂得觀氣,是修行之人。
孟宣點了點頭,也不與老儒生細說,直接道:“我能治瘟,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老儒生“豁”的一聲站了起來,叫道:“你……此話當真?”
孟宣不語,只是釋放了自身的氣機。
老儒生的臉色變了,他本來看孟宣年齡不大,當他是個少年,有些信不過,但看到了孟宣真氣九重的修為時,便信他了。
一個真氣九重修為的修者,不會隨意說謊。
“那你……還等什麼,快來救救這些孩子……”
老儒生著急起來,伸手就要來拉孟宣的胳膊。
孟宣不動,淡淡道:“救人可以,但你要替這一方百姓,答應我三規一令!”
“什麼三規一令,人命大過天,到了這等關頭……你還要講條件?”
老儒生怒了,氣的指頭都在哆嗦,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顫聲:“啊……是了,你是為那東西來的吧?好,好,好,老夫藏了這麼久,還是被你們發現了,不過沒關係,東西拿去,老夫的命你也拿去,但你現在就去給我救人,把全城百姓都救了……不然……”
老儒生“豁”地從桌邊拔出了一柄鏽劍,叫道:“老夫毀了那東西,也不與你……”
“東西?”
孟宣立刻明白了,老儒生身上也是有秘密的,還以為自己是為了他的什麼東西來的。
他剛才就感覺有些奇怪,這等貧脊之地,似乎不該隱有這等大儒。
“我不要你的什麼東西,也不是為你來的,我可以治瘟,但我的傳承不允許我以大夫的身份出現,三規一令,這是我這傳承的規矩,必須有人答應,我入城觀氣,你的氣機是最強大的,所以我找到了你,你答應了三規一令之後,我會治好所有人,也不要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