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點了點頭,也不再問,便將茶杯雙手端起,放進了孟宣手中。
孟宣淺啜了一口,確實清香淡雅,回味無窮。
“唉,小先生,老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其實老朽也並非本地人氏,而是多年以前從外地逃來的此處的,已經躲了很多年了,在我手裡,有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只怕放到了你們仙門之中,也是人人爭奪的對向,老朽本似讓它隨我入土,但現在……”
老儒生喝了半杯茶,似是鼓足了勇氣,鄭重的向孟宣說道。
“老先生不必講了,我沒興趣,也不想沾這因果!”
還不等他說完,孟宣便揮了揮手,輕聲說道。
老儒生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自嘲的搖了搖頭,道:“老朽唐突了!”
孟宣笑了笑,端起茶杯向他示意,飲了一口。
他其實在初見老儒生的時候,就知道他也是有秘密的人,從他當時對自己的態度來看,就知道他藏起來的那東西定然價值不菲,或許真如他所說,一旦丟擲來,便會引得四方雲動,萬人爭奪,甚至引發滔天殺機,但孟宣對這個,卻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如今的自己,有法劍,有功訣,也有修典,就這些還沒有吃透,再去琢磨別的幹什麼?
世間好東西多了,自己能夠全部拿到嗎?
作為修行之人,他若是不懂得“止欲”二字,那真是白瞎了病老頭一番教誨。
瞧瞧夜幕已經降臨了,孟宣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離開這座城之前,他還有事情要做,正好在今夜完成。
“公子,你要出去?”
寶盆看到了,便要起身。
孟宣卻止住了他,笑道:“這件事你不用參與了,不合適!”
說著話,他便摸了摸龍兒的小腦袋,快步出了門。
城裡雖然瘟氣消除了很多,還是顯得破敗潦落,孟宣慢慢從城中走過,直出城去了。
出城之後,他便取出了一個面具,正是當初他去青丘嶺時戴過的。
一直到了離城十幾裡的地方,孟宣在官道旁的一棵歪脖子柳樹下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駕駕……”
過了約摸一個時辰左右,有隱隱的馬車聲傳了過來,卻見在官道上,正有六七輛馬車駛了過來,車上沉甸甸的,堆著一個又一個的包裹,在馬車周圍,還有十幾個勁裝的漢子,騎在駿馬上,目光鷹隼般四下逡巡,他們身上都配著刀槍,顯然都是習武之人。
見他們離得近了,孟宣便釋放了一道氣機出去。
“停下……”
忽然間,那些勁裝漢子的首領頓時察覺,大手一揮,喝令馬車停止前行。
“正風鏢局楊正風在此,趕問前面的朋友是哪位?”
那名首領縱馬上前了幾步,微一拱手,沉聲喝問。
“這一車糧食我買了,開個價吧!”
孟宣從樹下走了出來,淡淡說道。
“買糧?”
楊正風一怔,冷笑了一聲,道:“朋友,這糧是不賣的,而且我們只負責押送,也沒有權力賣!”
孟宣點了點頭,道:“若是不賣,那我就劫了!”
“劫道?”
楊正風微驚,立刻按住了腰間的刀柄,寒聲道:“朋友,看你真氣不弱,不像是缺這一口吃的的人,為何要劫我們糧車?你若缺錢,我這裡還有些銀子……”
孟宣擺了擺手,道:“便直說了吧,我不缺銀子,要的就是這些糧食,你若賣,我便把銀子給你,你把糧食留下,若是不賣,我這銀子就不給了,糧食你也得留下!”
楊正風臉色變了:“朋友,職責所在,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