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口氣並不重,但這群巨靈門下的弟子卻有些懼怕了。
其中一人道:“紅叔師見諒,非是我等不懂規矩,實在是這天池門下欺負我師弟……而且剛才,也是他主動向我們出手的,還請師叔明察……”
紅叔師輕輕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們真當是我聾子,沒聽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明明是你們巨靈門下無禮,對這兩位天池弟子口出不遜,就是捱打,也是活該,哼,要是換了我,別說將你們打落海中了,便是這一身修為,也得一個個的廢了……”
“紅師叔恕罪……”
眾巨靈門下冷汗涔涔而下,急忙告罪,無人敢辯了。
“都走吧,饒你們這一遭兒,下不為例!”
紅叔師輕輕吩咐了一句,便撇過頭不看他們了。
“快走……”
墨伶子忽然扯著孟宣的袖子就溜,只是草草行了一禮,竟然連句話也不與紅師叔說。
“這是為何,那位紅師叔怎麼說也是幫了我們,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
孟宣也只好跟著行了一禮,就被他拉開了,心裡有些詫異,感覺這樣做太沒有禮貌。
墨伶子拉著孟宣躲遠了,才擦著冷汗道:“大師兄,你是不知道,這位紅師叔,當年曾與我們的憐花長老有過一段情緣,她幫我們天池門下的弟子,那是想起了憐花師叔的好,不忍心看他的晚輩吃別人的虧,可是你若是開口向她打招呼了,那就不一樣了……”
孟宣好奇:“有什麼不一樣?”
墨伶子苦笑道:“那她就會想起了憐花長老對不起她的事,我們就有罪受了……”
孟宣大奇:“你以前受過這罪?”
墨伶子苦笑道:“好多師兄弟都受過……”
“很難受麼?”
“寧可碰見十次巨靈門下,也不願再遭那麼一次……”
聽墨伶子一說,孟宣也大感後怕,急忙扯著墨伶子溜了。
那紅師叔怔怔的看著兩個鬼鬼崇崇的小輩跑了,目光復雜,輕輕嘆了一聲。
“花郎,你們天池的弟子也都跟你似的,精猾似鬼,連和我說句話兒都不肯呢……”
“我偶爾教訓他們,也只是代你行長老之責罷了,他們怎麼就不明白呢……”
雖然被紅長老制止了一場惡鬥,但孟宣教訓兩個巨靈門弟子的場景,還是被很多人看到了。在符詔大殿三樓的一個房間裡,一人立在窗邊,看著孟宣與墨伶子進入了大殿,似乎想起了什麼,雙眼之中驟然暴出了一種帶著強烈嫉妒的醋意,咬牙切齒,宛若癲狂。
不過這種表情只是一閃而逝,他便恢復了平時的冷靜倨傲。
“華師弟,天池門下對你們巨靈門下如此做法,你就沒什麼想法嗎?”
這人轉過頭去,向著廳內桌邊的一位大漢說道。
那人身材高大,耳上帶著一個碩大的耳環,他身穿淡金色法袍,也是巨靈門下,只是衣飾卻要比與外面當值的巨靈門弟子精緻的多了。
他聽了這人的話,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惱意,冷聲道:“天池門下皆是廢物,此人也不例外,適才紅師叔插手,我不便出手,待離了符詔大殿,再去要他好看!”
“呵,你便是狠狠教訓他一頓,也沒什麼用,此人一出,你們巨靈門的計劃要擱淺了……”
窗邊人淡淡說道,臉色微露嘲諷之意。
“嗯?狂鷹子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漢聞言微微一怔。
若是孟宣在此,便會認了出來,窗邊之人,正是他曾經見過一面的紫薇仙門狂鷹子。
他冷笑了一聲,道:“天池仙門自從雲鬼牙脫離山門之後,已經足足七年不設真傳弟子了,你們巨靈門乘勢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