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胡進見主子默然不語,不禁又開了口。“卑職在北國等待了幾日,恰逢娘娘出宮,卑職與手下一道跟隨,沒想到有人要加害娘娘,卑職當下在北國了結了這些人才回來的。”
秦昊堯濃眉緊蹙,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逝,知道她被人盯上加害,更覺得心中糾結,心中巨石始終無法放下。
眼底滿是陰鬱,他俊美宛若神祗的面容,每一道稜角細紋,都更像是上天的恩賜,哪怕他陰沉霸道,殘酷決絕,也讓人無法忽略他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勢。
“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幹的,我要斬草除根。”
“遵命。”胡進領命,這才起身,繼續交代清楚。“不過爺請放心,卑職當下救下了娘娘,她並無大礙。”
秦昊堯斂眉,唯獨眼底的陰鶩幽暗,宛若天生的硯石,濃重的黑色,無法化開,讓人無法看清他此刻的情緒和喜怒。
“上回我已經跟你說過,一旦確定是她,事情如何處理。”
“卑職記得。”胡進如是說,秦王做事井井有條,鮮少會亂了陣腳,正因為他早已將佈局謀劃的清清楚楚,才能先下手為強。
秦昊堯大手一揮,淡淡睇著他,平心靜氣地囑咐道。“今夜時候不早了,你出去休息幾個時辰,明天趕早出發前往北國。”
“胡進一定在一月之內將此事辦妥,請主子等候卑職的好訊息。”
手下已經離開了秦昊堯的視線,只是他心口的洶湧,卻還不曾徹底平息。燭光在那一雙彷彿註定無情的黑眸之中躍動,也不知是秦昊堯知曉了那人的訊息,還是因為燭光太過暖耀,最終才會讓他的面容看來有些動容,有些暖化。
彷彿是他做過的一場夢而已。
她,在千里迢迢的遠方過活,過著——沒有他的生活。
“王謝。”朝著門口喊出手下的名字,秦昊堯起身,走到白玉圓桌旁,徑自從茶壺倒了一杯暖茶。
王謝推門而入,他站在離秦昊堯五步之外的距離,跟每一日一般循規蹈矩,畢恭畢敬。
“他們如今生活的怎麼樣?”
秦昊堯看似問的輕描淡寫,但王謝清楚,若不是真心在意,秦王絕不會多費口舌,哪怕詢問一個字。
王謝跟隨秦王多年,總算也能猜得透主子一半心思,對“他們”這一個模稜兩可的字眼,也不曾困惑不解。
“前天派去了沈太醫,如今隔三差五給穆老爺診治看病,也順勢捎去了宮裡頭很多珍貴藥材。如今小少爺有老管家和趙嬤嬤照看,衣食無憂——”
秦昊堯若有所思,遲遲不曾再度追問,他以前的確無法接納穆槿寧,包括她的親人,他也無法覺得親近。
而如今,他卻足夠包容她的親人了,或許他終究不是一個溫柔多情的男人,但他也清楚,這便是愛屋及烏。
哪怕他過去覺得無法接受無法容忍的,如今,也不再是讓他退步猶豫的阻礙了。
要接納一個人,便要接納她的所有,她的善惡,她的喜怒,她的好壞,她的溫暖,她的漠然,她的美好,她的不足。
“前些天下了一場雨,王爺交待的,將穆家墓園整個休憩好了,倒下的墓碑,也全部換了新的,周遭的野草碎石,也讓人打掃乾淨。中央的石路重新鋪好了,如今看上去,非常齊整。”
王謝的視線落在秦昊堯的臉上,心中莫名複雜。人人都說秦王無情,但這一回,王謝也看到了另一面的秦王。他身為秦王身邊最得力的手下,也從未見過秦昊堯對一個女人的親人,如此上心細心,甚至連她家祖墳,也派人休整。
“做得好。”秦昊堯淡然一笑,欣慰點頭讚賞,他也不知,為何會想到要為穆槿寧做那麼多事。
或許,正是在天牢見到穆槿寧的時候,她的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