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參與奪寶大會也是這麼一碗藥一碗藥的將息著,時不時便又要撕心裂肺的咳個幾聲。
“你便是秋小風?”
“小人正是。”秋小風答。
“那日奪寶大會上鬧得沸沸揚揚,我倒是聽說了,只是因著身體不適早早離場,頗為遺憾。”白笑坐在鋪就著棉墊地沉香木椅上,意有所指的說。
“那麼大亂子,白老闆身體不好,早早離場也罷,並沒喲什麼遺憾的。”秋小風悶聲悶氣地說道。
這白老闆也算得斯文極了,只是病懨懨的好似沒什麼力氣,那放在外頭的纖長手指,骨節分明,指尖很窄,面板薄得好像受不得一點外傷。
“秋少俠不是傳言被魔教教主捉去了,又怎會如此毫髮無損的出現在此處?”
“白老闆多慮了,那魔頭看膩了我,自然就放我走了。”
白笑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又問,“秋少俠又怎會想著到我金縷衣閣來做事,敝人不勝榮幸。”
“因為沒錢。”秋小風粗聲粗氣地回。
“秋少俠直言不諱,白某敬佩,自然也認為是秋少俠偷了鏡花嫁衣,想必是有心人栽贓嫁禍罷了。”
“多謝。”秋小風抱拳。
“只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不是別人相信兩句就成了,還請秋少俠十日之內查出賊人,否則,即便是魔教教主親自前來,我金縷衣閣也不會退讓半步。”
“為何白老闆明知是冤情,卻依舊不肯放小人一馬?”秋小風咬牙切齒。
“畢竟鏡花嫁衣價值不菲,若是抓不住人,秋少俠又被其餘人指正,當之無愧是要還債的。”
“小人明白。”秋小風又道。
“秋少俠自稱小人,白某真是愧不敢受。以往看來,秋少俠怕不是這般小心翼翼而識時務的,此般倒是大有長進。”
“白老闆說笑了。”
“鏡花水月一場空,夢斷西湖橋堤。秋少俠也不必擔心,那賊人自當再來。到時候秋少俠便可捉住他。”
“什麼意思。”
“新娘新郎才能成親,怎能只有一件新娘服而沒有新郎的,且非很不般配。因而還有一件新郎服名喚水月,有我親自保管,從未在世上露過真容。”
“只是我聽說世上原本沒有水月。那位作畫設計的人已經死了。”
“誰說鏡花水月出自一人之手?”
“難道不是?”秋小風驚駭。
“水月乃是家父所作,只為配與鏡花。”
第45章 難說
秋小風神情懨懨的回來,又端了一個板凳往門口一坐,不在說話了。整個店鋪裡鴉雀無聲,無人敢去問候一句。李不才站在櫃子後面,手中拿著賬本來回翻頁,書頁細細碎碎的響,他一邊拿眼睛偷覷秋小風,卻是一個字也未看進去。越瓷來來往往地招呼著那些客人,只是後來也煩了,擺著一張冷臉,四周的人退避三舍,不敢再來招惹他。
只是那位仇甸今日依舊未曾來過,眼見天又要暗下來,青樓南館掌起了燈,一撮一撮紅燈籠搖曳旖旎。
秋小風回到院子裡,推開房門,眼見越瓷如同往日一樣穿著件裡衣,他一腳屈膝踩在長凳上,手中蒲扇大力搖晃。
秋小風一聲不響地走到他面前,“是你偷的。”
越瓷擺弄著那個堵著鎖孔的壞鎖,頭也不抬,漫不經心地道,“你自己做錯了事,反倒不承認了,怪罪到我頭上。”
他一貫如此,秋小風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點差錯,伸手敲了敲腦子,眉頭蹙了起來,左手抓住衣襟搓揉個不停。
“那、那是誰偷的?”秋小風反倒問起他來了。
傻子。
越瓷忍不住笑出了聲,秋小風這人太過天真,凡事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