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是哪個裴家?」
段谷南的聲線冷淡:「你幫我跟他們家主人說一聲,看哪天他們有空,我想上門拜訪一趟。」
段谷南跟裴家的聯絡不是很多,如果想要見到裴淵白的面,需要透過管家傳話,得到回覆不知道是多久之後了。段依風跟裴淵白的關係則還算不錯,段依風揚了下眉,也直接問:「你去裴家做什麼。」段谷南一心拍電影,裴家不怎麼涉及娛樂產業,應該跟他扯不上什麼關係才對。
不等段谷南迴答,段依風又道:「你人在京城嗎。正好我這幾天也有去裴家拜訪一趟的打算,你要不一起?」
……
第二天中午。開學第一天,男生們在食堂吃完午飯,結伴走在回教室的路上,踢踢石子再瞧瞧花草,都是一副精神不怎麼好的樣子。
在家裡睡懶覺睡慣了,他們還不怎麼習慣早起的日子,一個接一個的打哈欠,神情懶散。
「誒,你們注意到新同學……就是那個虞安安,她今天手上戴的繩子了嗎。」一個男生左右看了看,忽地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開口。
另一個男生奇怪看他:「沒注意。倒是你,你那麼注意人家一個女孩子幹嘛?」
正常人誰閒著沒事幹盯著人家女孩手腕看她戴了什麼的?
「嗐,我也就不小心看到的。重點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你們猜那條簡簡單單的繩子多少錢?」男生咂嘴,一副唏噓樣。
跟在幾人最後面的覃青文抬了下頭,視線落在那名男生身上。
他就是之前虞安安在鬼屋裡看到的男生。他臉上原本的烏青已經好了不少,卻出於慣性,還是戴了純黑的口罩,擋住了自己的大半張普普通通沒什麼特色的臉。
其他人不屑:「能有多少錢,一條繩子而已?還什麼裝飾都沒有的……十幾塊錢頂天了。」
又有人嘻嘻哈哈笑著附和:「對嘛,女孩子拿來扎頭髮的繩子,也就你會在乎了。你以前的品味可不是這樣的,什麼時候還揪著人家一根繩子在這研究了?」
「可別,」那名男生拍開另一人的手,清咳了幾聲:「什麼十幾塊,再在後面加個『萬』才差不多。」
「——十幾萬?你沒開玩笑吧?」
男生沒什麼好氣:「不然我吃飽了撐的幹嘛盯著一條繩子看那麼久。」
其他人驚得都精神了:「不是吧,就一根繩子?」
「嘖,果然小女生的東西就是貴……我還以為我姐一條幾千塊錢的髮帶已經很誇張了。」
「當然,我前幾天才在一個時裝展上看到了,別小看只是一條繩子,背後的意義大了去了。這可是那個知名的藝術大師……」
跟在最後面的覃青文步子微頓,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跟上。
開學第一天的課程並不緊迫,絕大多數老師都是聊聊天,再隨意引入一下新課文,讓學生們有個過度。
虞安安對自己領來的新課本興趣沒過,今天一整天都有在好好聽課,甚至連午休都抱著語文課本翻看後邊的小故事,看得津津有味。
「喂,虞安安。」宋元霜從前面轉過來,毫不客氣問:「我讓田芙給你的簽名照你為什麼不要?」
那一張,還是宋元霜厚著臉皮向李一柔多要來的。
她本來想著先用簽名照狠狠地羞辱一下虞安安,讓虞安安意識到跟她們的差距,然後再勉為其難地接受一下虞安安的道歉,以後虞安安就是她們的小跟班了
結果不僅沒羞辱到虞安安,最後居然還落到了田芙的手裡?
田芙昨天上午倒是笑眯眯地湊過來想分她糖吃,作為簽名照的感謝——誰稀罕那麼幾顆糖啊!
可把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