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韓振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聽柳隱若開口道:“不行!白衣中了一種很厲害的毒,我揹著她的時候一直感到她身體在顫抖——本來我和蕭雁想先揹著她出去的,可是太招搖了,所以才想到先把她放在密道中,原意是想等找到你們才一道離開的,誰料……”
此言一出,韓振剎時臉色慘白,在月光下顯得異常嚇人,半晌沒說一句話。
一直沉默的嚴佳兒突然開口道:“由我和韓振回去吧!”
柳隱若失聲道:“佳姨,你的傷……”
嚴佳兒淡淡地搖了搖頭:“不礙事的——只有我對秦府地形熟悉,且府內還有我的人,我不會有事的!”
言罷站起身看了看嚴老頭,轉身朝回走去,韓振緊隨其後,幾個起落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兩人走後,楊弘看了看昏迷的獨孤巖,又看了看周圍的地形道:“從這往左直走,翻兩座山便可到金山寺了,寺中的道誠大師精通醫術,我們先去那裡安置獨孤巖,其餘的再作打算!”
於是,一群人重新上路,朝著金山寺方向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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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引以為傲的皇牌指的自然是柳白衣。然而,柳白衣卻憑空消失了,秦檜把老窩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人。當即腦羞成怒,把梅頻臭罵了一通:“飯桶,全是飯桶——你看看你手下的都是些什麼人,連個半死的人都看不住,我留你們何用?”
梅頻臉色微變,辯白道:“相爺此言差矣,並非屬下窩囊,而是實在是千面太狡猾,我們都想到她會臨陣倒戈,所以……”
秦檜轉身怒視他:“你是說,看守柳白衣的是千面的人?——你的人幹什麼去了?我當初不是交待過你,一定不能掉以輕心!你把我的話當什麼?”
梅頻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相爺息怒,梅頻自知失職,但憑相爺處置!”
秦檜暴跳如雷:“你說得輕巧,一句但憑處置就可抹殺一切過錯了嗎?你知不知道放走了一個柳白衣,等於是放走了楊弘,放走楊弘意味什麼?這擺明是要告訴岳飛,我秦檜要對付他了,要他提前做好準備!——你們當我是什麼?傻瓜?”
梅頻無言以對,愣愣地盯著地板。
秦檜情緒稍平,對梅頻道:“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去把相關人等都叫來,尤其是千面那賤人的舊部!”
梅頻忙一聲領命,轉身去了。
剛轉入南院,便見面無血色的俏羅剎捂著左臂朝著自己走來。
梅頻臉色一冷,低喝道:“任務沒完成,你竟還有臉回來!”
俏羅剎怯怯地喊了聲:“師父……”
梅頻打斷她,冷冷道:“別叫我師父!你簡直把我的臉給丟盡了!”
俏羅剎一臉委屈,眼中淚光閃爍。
梅頻轉過身背對著她:“念在你我多年師徒情份,在秦相沒發現之前,你走吧!”
俏羅剎終忍不住哭出聲音:“師父,你在趕我走?”
梅頻沉默以對。
俏羅剎心中一慌,跪在地上,滿眼乞求地看著他道:“師父,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素兒從小跟師父長大,這世上再沒有別的親人了,師父……”
然而,不管她哭得怎麼聲嘶力竭,梅頻仍是不為所動。
俏羅剎開始伸手抱住他的腿:“師父,你真忍心看你從小疼愛的素兒從此孤苦無依嗎?”
梅頻厭惡地把她踢到一邊,冷眼看向她道:“不要不知好歹!——我梅頻從前疼你,是想你能為我所用,沒想到你這麼窩囊,枉我多年來盡心盡力栽培你,第一次交給你的任務你都無法完成,我還留你何用?——不殺你已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俏羅剎張口結舌,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