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鰈猶豫了一下,“我請紫蘇當我的助手。”
“她不是畫家嗎?”言下頗懷疑“她有推理細胞?”
“紫蘇可是我們出版社最有前途的推理作家,”姚瀛笑說:“十九歲就出了第一本長篇推理作品,頭腦不是普通的好。”
“原來是爬格子的。”項瑀絲毫沒有看重之意。“一手拿畫筆、一手拿鋼筆,成嗎?反正都是筆,有毛是筆,無毛也是筆,搖筆桿混飯吃大概很容易。”說完自覺很幽默似的哈哈大笑。
紫蘇冷視他,這項瑀跟我犯衝是吧,動不動便傷人。
桑小鰈不悅的說:“項先生,你說過你只問結果不問過程,那麼我請你別惹怒我妹妹,有她幫忙,不但可縮短破案時日,也間接替你省了不少錢。”
“這倒是一句行話,能省則省。”項瑀含滿懷疑、測度的目光仍是停留在紫蘇臉上,紫蘇回以諷刺性的一笑。
“你別擔心我會向你收帳,我只對項太太負責。”
“看來你很有勇氣,一點也不怕我。”他摸摸自己的大鬍子。
“你的尊容的確夠威嚴,態度也夠魯莽,但我深信有本事撐起一番事業的人,必然明白事理,否則早就倒了。”
項瑀開懷暢笑。“好,好!罵了人還能夠教人心懷舒暢,我相信你有一套!紫蘇小姐,我欣賞你,你肯嫁給我嗎?”
“什……什麼?”桑小鰈忿然得口吃起來,天底下竟有這麼差勁、厚顏的男人,當著老婆的面向別的女人求婚,尤其是他的紫蘇妹妹,想也別想!
“印尼是回教國家,可以娶四個太太,我目前只有一個太太。”
袁紫蘇細心的留意到於懷素幽怨、煩憂的表情,難道這就是她外遇的原因?如果她真有外遇的話。
“如果你有心娶齊四個太太,勸你別打我的主意。我脾氣不太好,性情不夠溫柔,無法忍受我的丈夫揹著我找其他女人,我會打斷他兩條狗腿,讓他出不了房門。”
“你不是效法閹夫案或殺夫案吧?”
“我才不幹傷害自己的行為。”紫蘇笑嘻嘻的道:“夫妻之間最好能夠互相尊重,但是他若不尊重我,那麼我只好讓他怕我了。女人應該護著女人,丈夫有外遇,我第一個修理做丈夫的,因為他侮辱了我。”
“你直言不諱,不怕嚇跑了姚瀛?”
他的眼睛在閃亮,顯然演得很過癮,她也不服輸的直刺一劍:
“你這麼說等於承認你已事先知道我是姚瀛的女朋友,你還敢當他的面向我求婚,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
項瑀哈哈大笑,笑得肩膀都在搖動。
“你天真的以為姚瀛只有你一個女朋友嗎?”他表情轉為認真的說:“桑先生,就由我先提供你一條線索,還幽出事當時,我和劉繼業幾乎同時跑出房子,發現還幽倒在地上,我跑進屋打電話叫救護車,這時候姚瀛才緩緩自樓上下來,身後跟著一名神色慌張的女人──唐秋思!至於她是被我撞見,不好意思的想起自己剛與姚瀛幹了什麼好事,才神情慌亂起來,還是犯下了不可告人的罪行才一臉不安,我就不知道了。”
袁紫蘇忿忿的盯住姚瀛。姚瀛尷尬的臉紅了。
桑小鰈看在眼裡,已有幾分明白,進一步追問:“唐小姐,你怎麼說?”
“我沒有義務回答這種問題。”唐秋思外貌斯文秀美,但語氣強硬,看得出她外柔內剛,極有主見。
“你承認自己也是傷害於還幽的嫌疑人物之一?”
“絕不是我,更不會是姚瀛。”她生氣的說:“依我看,最有可能的人是項瑀,他娶了姐姐又妄圖妹妹的美色,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也是為什麼還幽在畢業後不肯赴印尼投靠姐姐的真正原因。”
“無稽之談!”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