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大,你可不能為了脫罪就在此胡亂攀誣你家主人。”
郭林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有證據。”
包拯道:“哦,證據何在?”
郭林道:“二少爺的衣裳就是證據……”
原來那日進入禪房以後,郭楷讓郭林等人將無塵制住,郭楷則將砒霜混合藥湯灌入無塵口中,無奈無塵用力掙扎,將一碗湯藥全打翻在郭楷的衣襬上;郭楷大怒,又把一碗毒藥生生全給他灌下去了才算了事。後來郭楷回府換衣,本叫秋穗將衣服拿到僻靜處扔掉,秋穗在路上卻被郭林撞見。郭林自知幫郭楷做過不少違心之事,恐有一日禍及自身,早就存了自保之心,便道:“天熱,秋穗姑娘何必親自出去一趟,這些雜活交給我來就行了。”秋穗倒是謝過了他,他卻將衣服收在了自己房裡。
話說至此,便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包拯當然知道是郭楷主使,可僅憑秦立的證詞,還不足以將他緝拿歸案;而郭林既是郭楷多年的爪牙,那日又與他一同進出,很可能掌握了此案關鍵證據。所以才先捉拿了郭林,誘他供出郭楷的罪證。
郭楷正在許氏的房中陪她摺紙鶴,許慧娘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但郭楷願意等,他以為日子久了,她心裡總會有他。
這時,一名小廝匆匆跑入,道:“二少爺,不好了,二少爺!”
“何事?!”郭楷怪他擾了許慧娘清靜,責難道:“沒規矩,也不知道讓丫鬟通傳一聲!”
小廝吞了口唾沫,也顧不上辯解,只道:“出去找郭林的人來回話了,說是打聽到下落了,人在開封府,是被展大人帶進去的!”
“什麼?!”郭楷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站起來急急問道:“可知是犯了什麼事?”
那小廝道:“聽說是為了一樁命案,其他就不清楚了。”
“去,再去打聽!弄清楚了再來回話!”郭楷面色焦慮,揹負著雙手在屋裡踱步。
那小廝匆匆跑出去了,郭楷一抬頭,就見到了許慧孃的笑。
許慧娘從未對他笑過,現在卻在看著他微笑,只是這微笑裡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嘲弄,帶著些如願以償的快意,讓人感到徹骨的冷。
郭楷鐵青著臉走到她面前:“你高興了?你以為我出事了,你會好過?!”他從未聲色俱厲地對許慧娘說過話,許慧娘嚇得往後連連退步,不敢出聲。
郭楷又道:“你自嫁入我家的門,一向我行我素,無論公婆兄嫂你都從未討得他們半點歡心,又不諳人情世故,這也罷了,只要有我在,我自會護你一世,若是我不在了,你可有想過,你在這個家,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許慧娘念及他所說之話,捂著心口悽悽惶惶地扶著椅子坐下,眼淚滾落,萬般愁怨,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又有人匆忙跑進來道:“二少爺,不好了!開封府來了好多人,說是要……捉拿二少爺您。聽說還去了護衛房搜查。”
話音剛落,展昭已帶著王朝馬漢和一干差役快步走進來,將郭楷團團圍住。展昭手握緝捕文書,道:“郭楷,你涉嫌毒殺煙霞寺住持無塵大師,我等奉開封府包大人之命緝拿你歸案。”
郭楷木然地看著他們,冷笑兩聲,又轉身朝著許慧娘一步一步逼近,神情極為複雜:“沒想到我郭楷竟為你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許慧娘被他的樣子嚇到,瑟縮著躲到展昭身後。展昭執劍將他攔住:“郭楷,速與我們回開封府。”
郭楷見許慧孃的模樣,終嘆了口氣,道:“展大人,我會跟你們走,但在此之前,能否給我紙筆,讓我完成一件事?”
展昭略一思忖:“好。”便讓一旁的家僕去拿了筆墨紙硯來。
眾人皆不知他要做何事。只見他此刻神色冷淡,默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