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另一名隨從。
來人點點頭,眼中卻寒光一閃:“王爺派我來……殺你的!”
說著拔出短刀,猛地揮向段飛的脖子。
段飛驚駭不已,但手腳被鐐銬縛住,如何躲得過,眼看就要命喪刀下。
“突”地一塊小石子飛過來,竟將白忠的刀生生打落在地,震得他虎口生痛。他回頭一看,原本矇頭大睡的獄卒竟全都站了起來,那站在牢頭身旁之人雖一身獄卒裝扮,模樣卻甚是眼熟,正是一個月前見過的展昭。
白忠不可置通道:“你們……你們原來早有準備……”
那牢頭拍著胸脯道:“你也不想想,開封府一向規矩嚴明,我怎麼會收下你送的酒?”
展昭微微一笑,道:“包大人神機妙算,早就知道王爺一定會派人來殺人滅口,讓我們小心提防。你還不束手就擒?”
白忠神色冰冷至極,並不答話,卻臉頰微動。展昭暗道“不好”,隨即便見他嘴角流出一道暗色的血,雙目膨出,頹然倒地。他竟藏了毒藥在口中,服毒自盡了。
“白忠!”段飛忍不住驚撥出聲,跪坐在他身旁。
展昭上前一摸鼻息,已然斷了氣。
段飛表情複雜,喃喃道:“何必呢?他今日這樣對我,他日也能這樣對你。這樣的王爺,又何必誓死為他效命?”
郭凜回到行館,雖是深夜,卻令人拿了酒菜在殿內獨酌。多年的心腹大患沒了,從此再無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讓他實在興奮得睡不著。況且,他還要等白忠回來。
進京這些日子,他聽聞段飛在開封府與那包拯相談甚歡,頗受厚待,想那包黑子鐵面無私,怎會偏這樣對他,定是他為了脫罪出賣了自己。想到這裡,他便決定把段飛一殺了之,到時候包拯無憑無據,也不能拿自己怎樣。而趁白忠不在身邊,他正好夜行去桃林酒肆;煜王不會武功,因此他的行動絕不能讓身邊之人有任何覺察。
現在他回來了,算算時辰,白忠也差不多該回來了。看來來京城這一趟真是不虛此行。
白忠的當然回不去了。包拯連夜一番問話,段飛不再隱瞞,將煜王昔日所作所為全盤托出,果真有毀人房屋、草菅人命之惡行。又辯稱自己都是煜王之命行事,如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饒自己一命。
展昭又問道:“那日你們在山上追殺的老人是誰?”
段飛道:“古長舟。”
展昭也不由的吃了一驚:“你是說,昔日江湖人稱“詭手毒醫”的古長舟?”
段飛道:“不錯,是他。”
展昭道:“為何要殺他?”
段雁說:“煜王說古長舟背叛了他,不能留活口。其他的我們就不清楚了,不敢多問。”
包拯問:“展護衛,你知道這古長舟是什麼人?”
展昭說:“我曾聽說過此人。十多年前,古長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怪才,之所以叫做“詭手毒醫”,一來因他醫術精妙,尤擅辯毒、解毒;二來他的易容術出神入化,江湖上無人能出其右。據說他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無人知道他真正的樣子。不過幾年前他突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跡,連傳聞也很少了。”
包拯說:“你說他精於易容?展護衛,難道真有易容術能將一個人的容貌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展昭點點頭:“好的易容術不但能改變容貌,連聲音都可以改變。”
包拯又問段飛道:“段飛,古長舟既然精於易容,你們又如何知道追殺的人是他?”
段飛道:“我們奉煜王之命,已經追查他的下落好幾年了,而且王爺似乎對古長舟很瞭解。上次那個老頭,也是我們暗中跟蹤觀察了好一陣子,才決定下的手。雖然不能確定一定是他,但王爺說寧可錯殺一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