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進不去,還請在外面接應我們。”
“你……!”程衝氣得應不出話,轉念一想,隨即笑道:“那兩包東西如今都在我房裡擱著,還不知道是誰進不去呢。”
這次該白玉堂傻眼了。
展昭嘆口氣,突然道:“寧姑娘,你走吧。”
寧真略點了點頭,向白玉堂道:“謝謝你,白公子。告辭。”
回去的路上,程衝問:“展大哥,為什麼放寧真走?”
展昭道:“包袱裡的東西不用看,一定是我們要找的。”他頓了頓:“但是,她們兩個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程衝道:“為什麼?”
展昭道:“我們在府外查探多時,你且說說,進府的客人都有些什麼樣的人?”
程衝略想了想,道:“大致有兩種:一是像霍平遠那種背叛師門,在江湖上聲名狼藉的;二是作惡多端,仇家太多,被逼得走投無路的。”
展昭微微笑道:“沒錯。聽白兄說,這兩個姑娘一個是清風寨寨主唐連風的女兒,一個是峨眉門下弟子,她二人年紀輕輕,武功出眾,可在江湖上卻從沒聽過這號人物,可見是初出江湖。所以她們不屬於這兩類人,她們很有可能和我們一樣,是為了其他目的混進文府的。”
程衝點頭:“這倒是,以前唐姑娘說過她們是來找人,這樣看來,她們要找的人也是在文府?”
展昭道:“很有可能。我相信白玉堂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極力維護寧真,好讓她順利進府。”
程衝撇撇嘴:“我看他就是為了在寧姑娘面前逞英雄。”
寧真帶著東西走到文府,卻並沒有從西角門進去,而是在東門附近轉了轉,終於走到門前,道:“小哥,煩你幫我傳個話,叫後廚的小唐姑娘出來一下。”
那夥計聽到小唐兩個字,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找小唐丫頭啊,你是她的……?”
寧真道:“她姐姐。”
“哦,行,行,”那夥計略打量了她一番,連聲答應:“姐,你等等,我這就去叫她。”
白玉堂到“瑤臺月”的時候,沈柔正倚在窗邊望著遠處出神,手裡拿著只繡繃,上面的牡丹剛繡到一半。白玉堂示意萍萍噤聲,輕步走到她身邊,也朝窗外望去,只見一片尋常市井風光。沈柔這才覺察有人,嚇了一跳:“白公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白玉堂笑了:“你在看什麼?”
沈柔往外一指:“你看。”
順著沈柔所指的方向,白玉堂看見了一方屋舍院子,院裡有個女人正在餵雞。他又仔細看了看,的確只是在餵雞。然後他回過頭來不解地看著沈柔。
沈柔還在看,看著那個女人喂完雞,又從水缸裡舀了半桶水提進屋。不一會兒,屋頂上冒出嫋嫋白煙來。沈柔收回目光,喃喃道:“真有意思。”
白玉堂忽然明白了,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好受。
看見白玉堂的神色,沈柔莞爾一笑:“白公子,為何這樣看著我?”
白玉堂故作輕鬆道:“我在想,你繡花的時候若是常常這樣出神,這簇牡丹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繡完了。”說著拿過繡繃看了看,讚道:“雖只得半朵,卻鮮美靈動,宛如天成,跟市面上繡坊所制相比也毫不遜色。”
正逢萍萍端茶水點心進來,聽見白玉堂所說,便道:“這繡品本就是要拿去繡坊賣的,我們姑娘的繡品可是百裡挑一呢,莫說這鎮上,就是同滄城裡的繡坊也收她的東西。”
沈柔道:“公子見笑了。”
這時,白玉堂忽然覺察外間有人。
“誰?”他迅速繞過屏風,卻只看見一襲淺藍色的裙襬從門邊一閃而過。他追到走廊,又追下了樓,只是一路花紅柳綠,哪裡還找得出剛才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