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不由相覷一眼,要知道他們用餐時間不到十分鐘,這小丫頭就讓自己回去了。。。林父倒也不會捨不得這滿桌剛上的菜餚,笑道:“聽女兒的,我們吃快點,好回去睡覺休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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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市兩個人,很難在街口巧遇,若是城東城西的兩個陌生人每星期都能相遇幾次,要麼是他們工作的地點相近,要麼,他們很有緣,令人羨慕的緣分。
千陌在兩天前已經驅車到了林嘉市,從港城那方傳過來的衛星掃描定位排除了幾家同名‘旅順’的旅館,他知道了林冰琪是在哪裡入住,但是千陌這兩天沒有馬上找上女孩。
一個陌生的地方,千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熟悉環境,兩天時間,邁巴赫的足跡風騷了整個林嘉市大大小小的街道。
看地圖找地方與親臨每個街口看地方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某處的紅燈是多少秒,某條高架橋上堵車時堵的密集程度為多少,這都是千陌要把握住的,用精益求精來說有點誇張,但需要把大抵的情況摸清,戚然,這其中很大緣故來自於千陌在未進到林嘉市而接到的一個電話。
二爺是一名帶著眼鏡的斯文人,在千陌還很小的時候,他曾抱過自己,三爺四爺五爺六爺七爺都抱過,千陌映像很深,但是在這些記憶中,自己的父親是否在這群人中,千陌映像很模糊。
儒雅書生,文質彬彬,或者瘦不經風,這些都可以用來形容帶著眼鏡的二爺。
面對京都的陌生電話,千陌一直都有一種排斥的心理,不論好事壞事,到了最後都會讓自己渾身不舒服,但是隻要京都的電話,又不得不接,千陌需要那些人給自己提供自己抓捕不到的資訊,矛盾的排斥與接受。
“千陌,是我,二爺。”開門見山是一個男人的擔當,二爺的語氣如同課堂上老師的涓涓而流,沒有威嚴交加,只有平常談話的隨意:“你在宜城逗留了半個月,這已經讓許多人坐不住,如果你再捲入林嘉市的是非中,有一些人可能把持不住他們心中的怒火。”
斯文人就是斯文人,即使是千陌的聽力不錯,但在徐徐引擎聲之下要聽清也絕非一件易事,仔細咀嚼了一番,千陌才把握住了主要意思,自己在宜城待的這段時間有些人一直在看不慣,但是忍下來了。而如果再去林嘉市保不定又是半個月時間,讓某些人覺得他們的威嚴受到了侵犯。最主要的是,林嘉市會成為一個是非地?縱然自己不去的話也依舊是一個是非地?
“那裡。。。會發生什麼事?”二爺當年拿糖給自己的影像漸漸散去,千陌深呼吸一口氣,油門不減,林嘉市他要去。
“暗殺。”簡單直接的兩個字,以一種極為平常的話語說出來讓人覺得一種刺骨的冷意,暗殺意味著流血,不是一個人要流血,而是一群人,二爺的尋常語氣表名幾個人甚至於一群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不過螻蟻。
“誰?”千陌眉頭一皺,這暗殺並不是針對自己,但是這關係到京都?不是千陌自大,而是他覺得省內應該沒有多少人能入得了京都大佬的眼睛。
“京都人。”看似知無不言,但是二爺回到的簡潔讓人煩躁,這種往往回答一半的話語最讓人動怒。
“誰!?”千陌嗓子壓低,一種不可抑止的沉重開始蔓延,這些年來第一次與二爺的對話,如此讓人喘不過氣。
二爺那邊應該是坐在辦公室中,因為千陌聽到了一聲敲門聲,以及一支筆幹掉落在桌面的聲音。
“你不認識的人。”沉默些許時間,二爺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千陌面色並不好看,一再的拖拉讓他對於這些爺的耐心已經接近與無,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向他們要糖要壓歲錢的小千陌,長大後的他與眾位爺已經生疏,生疏到互相不認識對方。
又是一個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