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比塞爾狗嘴裡一向是吐不出象牙的‐‐
&ldo;駱佳白,你不能這麼給三年後的今天的駱佳白丟人。&rdo;
&ldo;……&rdo;
&ldo;知道失戀之後的王道是什麼嗎?當你被人甩了以後,當你帶著你的高富帥新歡走在大街上,看見你窮困潦倒的舊愛,你能微笑著走上去,告訴他,&l;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r;。&rdo;
&ldo;……&rdo;
比塞爾清了清嗓子:&ldo;倫雅殿下真的算得上是高富帥。&rdo;
駱佳白眨眨眼:&ldo;你覺得希爾普哪裡像窮困潦倒了?他升官比我們快多了。&rdo;
&ldo;…………………………我只是打個比方=/_\=。&rdo;
這一次駱佳白沒有回答了,他保持了沉默。比塞爾繼續說:&ldo;三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們回不去了‐‐當然,也不用回去。你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而且看起來都過得不錯。&rdo;
你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而且看起來都過得不錯。
如果說在這之前陸家白一直感覺勉強還算良好,那麼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這個舞會剛開始倆個小時所發生的事情附帶的資訊量已經過於龐大了,駱佳白再三端詳了比塞爾的臉,最後還是把到嘴邊的問題咽回了肚子裡,其實他想問,希爾普的眼睛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瞎了,如果是,那是誰弄得?……但是想來想去,他心中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答案或許不是他想聽見的型別。
他願意自己任何的東西和提圖斯有關。
唯獨這個不行。
所以他也沒有問,三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所有人覺得,他們回不去了。
聯邦那群混蛋們帶來的酒後勁非常大,當駱佳白髮現自己遠離舞廳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時,人已經站在走廊上了。腳下依舊是光鮮柔軟的地毯(可能是新換的),倆邊的壁畫也很精美,有風景的,還有一些古早人類社會的畫像,駱佳白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腳,往前面走。
拐了個彎,他的前面是長長的走道,走道兩旁是一間間的屋子,它們大多數都被關上了,甚至沒有人看守。駱佳白順著走道漫無目的地往下走,腦子裡亂七八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他聽見似乎前面傳來人輕聲說話的聲音,這才放輕了腳步。
聽起來像是女人在撒嬌,那聲音軟軟的,帶著叫人受不了的鼻腔音。
然後駱佳白聽見了他熟悉的那個男聲,低沉而富有磁性。
&ldo;你可以去問服務生要一點熱巧克力。&rdo;提圖斯的聲音淡淡的,帶著一點寵溺和多少的不耐煩,&ldo;帝國的巧克力我嘗過幾次,比聯邦的好‐‐總之別在這礙手礙腳的。&rdo;
&ldo;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我不愛吃巧克力。&rdo;埋怨的女聲,鼻音中有不可磨滅的帝國腔,&ldo;讓我幫你係領帶,來,把脖子伸過來點‐‐&rdo;
&ldo;你的手總是和腳一樣笨。&rdo;語氣稍稍變得沒那麼平穩,駱佳白輕輕喘了口氣,輕輕地靠在了貼滿了印花牆紙的牆上。他猜想那個人也許還是乖乖地把自己的脖子湊到了那個女人跟前,臉上帶著的是他記憶力的那種暴躁和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