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慶天不耐煩的一腳踢開容氏,沉聲道:&ldo;今日這事不算完,京畿府那邊若是查出了什麼,一準還得喚我過去。容氏,你若是真的有難言之事,不妨直說。若是叫人家查出來你撒謊,那後果可就嚴重了。&rdo;
&ldo;妾身不敢撒謊,今日所言,句句是真。&rdo;容氏舉起手掌,賭咒發誓的說道。
陶慶天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見那額頭上俱是血水,最終還是心軟,放軟了語氣道:&ldo;既然無辜,那麼就靜靜等待那位老大人的訊息吧。你頭上有傷,快回去叫個大夫看看。&rdo;
容氏鬆一口氣,委屈巴巴的對著陶慶天撒嬌道:&ldo;今日這事確實叫老爺受委屈了,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這就陪您回去,咱們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rdo;
嬌香在懷,陶慶天很吃容氏這一套,嗯了一聲,起身叫她攙扶著走了。
家裡搜出了死人,這可不是什麼小事。自家兄長竟然連多問一句都不肯,就這麼三言兩語的叫人哄走了。陶真真目瞪口呆的看著陶瑾:&ldo;你爹,他就這麼好糊弄?&rdo;
陶瑾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極為平靜的嗯了一聲。
陶慶天寵愛容氏,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當年孫氏死的時候,京畿府的人來陶府問話,言語之間,陶慶天絲毫沒有維護的意思。
今日卻不同,得知容氏被牽累其中,他卻是那般的著急。兩廂一對比,就能看出來孰輕孰重。
也正是因為如此,今天在堂審的時候,陶瑾沒有出言反咬容氏。一則,最重要的證物不見了,她便是想告,也沒法開口。二來也是怕陶慶天極力維護,畢竟她手裡沒有證據可以直接指明容氏就是兇手。若是將事情鬧大了,反而怕容氏抓住漏洞來給自己脫罪。
陶真真氣著了,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怒道:&ldo;烏煙瘴氣的,像什麼話。小瑾兒,今日這事如此倉促的收場,後面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眼下當務之急,怕是先要將那東西找到才行。&rdo;陶瑾道。
&ldo;你知道怎麼做就好,我適才收到了老家傳信,怕是也在這住不了幾日了。你若是想辦事,還得儘快才行。&rdo;陶真真說道。
&ldo;瑾兒曉得,多謝姑姑。&rdo;
正逢此刻,守在花廳外的下人來報:&ldo;大小姐,馬管事求見。&rdo;
正巧陶瑾也想找他,聞言便點頭道:&ldo;讓他進來吧。&rdo;
陶真真抱起兒子,起身同陶瑾道:&ldo;你們說話,我帶著孩子去花園裡玩一會。&rdo;
待陶真真離開之後,馬管事這才邁步進門。容氏今日吃了不小的虧,馬管事春風得意,面上一派紅光。
見了陶瑾,連忙拱手道:&ldo;奴才見過大小姐。&rdo;
陶瑾微微欠身,笑著道:&ldo;馬管事客氣。今日之事你算是功勞不小,要說謝,也得我來說才是。&rdo;
&ldo;也是湊巧罷了。那小廝死的離奇,奴才本來是打算將屍體送到官府去的。正逢著府裡出了事,索性就將計就計,直接放到那箱子裡了。&rdo;
馬管事十分精明,看似言之鑿鑿,實則並未交代具體找到屍體的過程。陶瑾是個聰明人,他不說,她便不問。
這府裡不光是主子,就連下人都有許多的秘密。知道的太多,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盛歌心直口快,聞言連忙開口問道:&ldo;那箱子裡原本的東西呢?&rdo;
&ldo;我的人過去的時候,那箱子就是空的……難道裡面真的有十八顆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