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不好?若是旁人倒還罷了,咱倆是親姐妹。真的也要這樣事事計較?”
花二孃曉得勸不動她,便也只得罷了,忖度一回,嘆口氣道:“行了,我也懶怠多費唇舌,你怎麼說怎麼算。倒要勸你一句,那園子裡暫時沒生意,你也不要太心急,這才幾天呀?”
“我不急。”花小麥笑著搖搖頭。“左右眼下每日也有錢賺。我不過是……那園子蓋好之後。我自個兒怎麼看都喜歡。真盼著它能快些派上用場才好。”
……
這日在景家老宅,花小麥總算是弄清了花二孃一直以來到底在糾結什麼,回家之後在孟鬱槐面前提了提。那人少不得也唏噓一回。
“你二姐真是挺替你著想的,只是未免太見外了些。那錢原本是他們該得。想那麼多有什麼意思?別說你倆是親姐妹,就算只看在我同泰和兄弟這麼多年的情分上,這話他們壓根兒就不該提。”
花小麥慣來知道他是明事理的,但親耳聽到他說出這番話,心中仍舊覺得格外熨帖,不吝溢美之詞地大大誇讚了他一回。
這事兒算解決得妥當,她也能長出一口氣,然而轉天回到稻香園,見後頭的園子裡空落落的,又忍不住想嘆氣。
雖然在花二孃面前,她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著急,心中更是百般告訴自己要平常心,可這樣花大力氣建起來的好園子,卻始終無人問津,她怎可能真個絲毫不在乎?
倏忽間便是十來天過去,入了九月,天氣漸漸涼了下來。
連順鏢局裡,負責押送瑞錦綢緞莊貨銀的韓虎等人幾日前出了門,路上約莫要走一個月的時間方能到蜀地,送走了他們,忙了好一陣的孟鬱槐也能好好歇歇。
只是他如今卻不能再像從前那般,隔三差五在家歇個兩天。柯震武撂了挑子,放話說要專心養老,鏢局一應事體就都得他來管,即便再閒,仍然需要日日去坐鎮,最多也不過是下晌能回來得早些。
譚師傅和汪展瑞將廚房打理得極好,花小麥這一向甚少上灶,鋪子上又請回了一個姓蘇的賬房先生,人挺靠譜,就更使她無事可做,大部分時間,都是閒著的,或是在園子裡轉悠,再不然,就是將周芸兒叫到身邊教導,日子居然過得很逍遙。
春喜和臘梅曉得她現在是非常時期,本不願讓她太操心,但見她成日家晃晃悠悠,彷彿很清閒自在似的,再看看後頭空蕩蕩的園子,就不禁有些發急。
當初勸花小麥寬心的是她們,現如今沉不住氣的還是她們,勉強憋了兩日,終究是忍不住,將花小麥拖到身邊,絮絮叨叨地道:“我說,小麥妹子你不是念叨著,要請那知縣夫人再來一回嗎?她若是肯來,咱們生意指定是立馬就會上個臺階,那院子老這麼空著,不是個事兒啊!”
“我還是那句話,都沒做成一單買賣呢,就下帖子請人,那心思也太明顯了!”花小麥搖頭道,“我臉皮厚,我承認,可再厚也有個限度哇,反正,現在我是不好意思,要不,你倆去請?”
“你這說的叫什麼話?”臘梅有點不高興,甩甩手道,“我倆要能請得動,還會到你跟前跟你嘀嘀咕咕嗎?我這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見大堂外面人影一閃。
“誰啊?”花小麥眼尖,立時就瞧見了,忙問了一聲。
此時午市剛過,按理應是不會有人來吃飯才對,那麼來的,多半是個村裡人。
果然,那人影聞聲便踏了進來,呵呵一笑:“小麥丫頭,是我。”
“喬大叔?”花小麥忙站起身,向他綻出個笑容,“呀,你怎麼突然跑到這邊來了?”
來的正是村裡紙紮鋪子的東家喬雄。
自打剛來火刀村時,幫著做了一桌團年飯,花小麥與喬雄便一直關係不錯。六七月份番椒成熟時,也正是喬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