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書,但同時,他更無法和薩蘭德人好聲好氣的坐下來相談。
畢竟在他一開始的設想中,‘偉大的俄洛斯’號應該是踩著薩蘭族海軍的碎片入駐拉齊赫的。
所以俄洛斯拒絕了這兩種最合理的,也是最穩妥的方式,直接以不請而來的方式降臨了胡比亞港口,登上了一早就混在墨斯特里塔洛斯家族海軍大部隊中的‘偉大的俄洛斯’號。
但是這樣做的後果也更嚴重,雖然仗著目前已經取得的戰績,俄洛斯倒是不那麼擔心事後阿德拉姆會跟拔都打小報告,但是他依舊沒有權利指揮阿瓦爾聽從自己的命令。
但是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俄洛斯肯定是不甘心的。
所以,他找到打算划著艦船上搭乘的單桅快艇返回大部隊申請配合援助的信使,只跟他說了一句話
“告訴薩蘭德的那個黑皮小妞,我們已經將阿塞萊人的艦隊引了出來,就在孤島的東北方向,如果她無法帶著艦隊主力及時完成對阿塞萊人後路的包抄,這次行動結束之後,她就等著去薩萊城承受可汗的怒火吧,沒人救得了她,我以墨斯特里塔洛斯家族所有葬身於珀拉斯海的海軍將士的名義起誓,沒人能救得了她,我發誓。”
,!
信使聽著自家大人口中說出來的這一番無異於威脅的話語,不由得張大了嘴巴,然而當他看見俄洛斯臉上那前所未有的堅毅表情時,他還是默默的將想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信使看向艦首正對著的方向那黑壓壓一片密密麻麻的阿塞萊軍艦,再看向自家大人那逆著光的身影時,為墨斯特里塔洛斯家族工作了十數年的信使突然就感到一份沉甸甸的擔子壓在自己胸口。
信使當然不知道俄洛斯的執念和他為了此次行動揹負了怎樣的風險,但他知道,殲滅墨斯特里塔洛斯家族海軍宿敵的機會,就在眼前。
對此,他緩慢而又堅定地點了一下頭,莊嚴的回答道
“我將不顧一切代價執行您的命令,我以我的家族,一個世代生活在達努斯堤卡附近,蒙受墨斯特里塔洛斯家族保護的農夫家庭起誓,我的船長。”
俄洛斯單手拂胸,微微彎腰道
“祝你好運。”
直到信使乘著快艇逐漸消失在自己視野之中,俄洛斯這才回過頭,而此時,阿塞萊人的海軍也已經擺開了陣型,直直朝著自己而來。
那麼,接下來就是計劃的第二步了。
俄洛斯看向自己身後的孤島,眼神中流露出堅毅之色。
這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海島,一如珀拉斯海中央數不勝數的小海島一樣普通,以至於圍繞珀拉斯海生活的人們都懶得給這些只有海盜光顧的小島賦予獨特的名字,如果非要說它有什麼不同之處,那就是它足夠長。
這座孤島呈東北——東南的走向,細長的海島宛如一片漂浮在池塘中央的柳葉,而這裡,就是俄洛斯給阿塞萊海軍設計的葬身之處。
“鼓滿風帆,沿著這座小島近海向東北方向航行!艦尾投石機不要停,繼續給我往死裡衝那些阿塞萊人頭頂上砸石頭!”
俄洛斯的命令被水手們一聲聲傳遞下去,片刻間,整艘三桅戰船便轉動著自己的身軀,向著東北方向疾馳而去。
而艦尾的投石機依舊在不停的向阿塞萊海軍發射石塊,而眼見這一幕的塔拉斯當即冷笑不斷。
“快,打旗語,告訴那些骯髒的艦船長,如果他們放跑了這艘該死的戰艦,哪怕我要因為今天的事而被蘇丹治罪,我也要踩著他們的骨頭登上斷頭臺!”
一旁計程車兵聞言不由得有些皺眉,明明開著戰船去出生入死的是那些艦船長,你只是待在塔樓上大呼小叫而已。
但他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老老實實的升起令旗向那些船長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