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伊斯覺得最近的日子實在是有些安逸過頭了。
倒不是說他不喜歡這樣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話又有誰會期盼戰爭呢?
只是最近珀拉斯海對岸可以說是鬧得沸沸揚揚,東帝國的大軍北征西進,金帳汗國的新城也已經快要竣工,別國的建設如火如荼,這就讓泰伊斯心底生出一股對於自己家族和國家可能會落後於時代的擔憂來。
看看自己的國家吧,蘇丹的軍隊已經從烏卡利翁高地撤了回來,只是損失實在是慘重,巴旦尼亞甚至已經派遣使者過來談論賠償金的事情了,溫吉德豪情萬丈的北上戰爭再一次以這種悲催的方式收場。
可這又能怪誰呢?面對天下大亂的大好局面,尊敬的蘇丹陛下卻蠍子拉屎獨一份兒的屢戰屢敗,連年的戰爭不僅沒給阿塞萊撈到一星半點的好處,反而因為戰爭大大影響了阿塞萊的貿易,國內不少很有些份量的商人都已經開始公開表露他們的不滿了。
國情有些糜爛的趨勢,不過對於泰伊斯而言,這些都是蘇丹要去頭疼的事情,自己家族雖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阿塞萊國情的影響,但總體來說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只是蘇丹看起來似乎對自己很不滿意,泰伊斯對此只是覺得想笑,當時關於是否要出征烏卡利翁高地的會議上,是溫吉德自己不顧眾人反對,執意要去的,說起來自己當時其實也想投反對票來著,只是看見阿德拉姆那麼不遺餘力的反對,泰伊斯也就樂的看他跟蘇丹吵得臉紅脖子粗了。
只不過自己最後還是投出了一票棄權,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場戰爭幾乎無利可圖,就算瓦蘭迪亞人和帝國那些軍閥真把烏卡利翁高地燒成一片焦土了又能如何?跟阿塞萊能扯上一絲半點的關係嗎?
所以投了棄權票的泰伊斯干脆對溫吉德的徵召令權當沒有看見,反而是堅決反對的阿德拉姆卻帶著家族部分軍隊跑到了突比利斯堡接應蘇丹。
想到這裡,泰伊斯不由得露出一抹厭惡的表情,多麼虛偽。
不過想來這也是蘇丹最近送到胡比亞的信中有不滿的情緒的原因吧,不過那又怎麼樣呢?泰伊斯對此可毫不在乎。
吉勒德有自己的驕傲,本來他們就不樂意蘇丹位置由胡勒延來坐,更何況這次就因為我沒陪你去送死所以我就有愧於你了?搞笑。
只是泰伊斯內心卻還是有些不安的,他命令自己的啞僕搬一把躺椅到陽臺上,自己則舒服的躺在躺椅上俯瞰著整個胡比亞。
隨著身體的放鬆,泰伊斯內心那種不安的感覺也逐漸減緩,沒了情緒的影響,他的思緒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按理來說阿塞萊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國際環境不應該這麼安靜才對,嗯……泰伊斯將周邊的一些國家全都想了一遍,瓦蘭迪亞最近好像鬧出個醜聞,西帝國則是剛剛吃了敗仗,不過金帳汗國呢?
想到這,泰伊斯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對啊,金帳汗國似乎沒理由不趁火打劫,畢竟塔奈西斯湖流域的中段和北段都被金帳汗國掌控了,而南段卻依舊在阿塞萊手上,他們沒理由不來啊?
不過很快,泰伊斯卻又放鬆了下來,就算金帳汗國有什麼想法,第一個遭殃的也應該是阿德拉姆那個偽君子。
只是自己家族在東邊確實還是有一個領地的,於是泰伊斯保持著躺在躺椅上的姿勢,頭也不回的吩咐自己的啞僕將最近幾天希巴勒·祖姆爾堡送來的書信找給自己。
過了一會兒,啞僕小跑到泰伊斯身邊,將一封漆封還未被拆除的書信遞給了泰伊斯。
那座城堡離自己家族的核心掌控區實在是太遠了,所以泰伊斯對那裡一直都不怎麼上心,將手中書信的漆封拆開後,泰伊斯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
“蠢貨!我要的是最近幾天的,最近的,你明白嗎?!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