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指揮士兵強行衝破城牆,而是日夜不停的使用巨型投石機打擊胡比亞城。
而與此同時,蘇丹的信使也乘坐商船抵達了拉齊赫。
他此行的目的,是代表蘇丹問責薩蘭部落的,雖然溫吉德並不是傻子,胡比亞悄無聲息的陷入絕境,那麼原本應該守在阿塞萊東方防線最前沿的薩蘭部落多半是已經叛變了,可是他依舊還心存僥倖,企圖重新說服阿德拉姆,同時他也派遣信使前往墨斯特里塔洛斯的達努斯堤卡城和巴努·哈巴卜的坦努姆堡,想要讓他們派出軍隊協助西方的阿塞萊軍隊夾擊蒙兀特軍隊。
然而溫吉德的期望破滅了,且不說巴努·薩蘭已經鐵了心跟著金帳汗國走,甚至已經將部落名稱改回了阿德拉姆父親時代的薩蘭德,正式和烏蘇爾的部落合併,而且你都不想想嗎?金帳汗國和薩蘭德部落這麼大張旗鼓的用兵,為什麼哈巴卜部落和墨斯特里塔洛斯一點訊息都沒有?
坦努姆堡,地牢。
獄卒恭恭敬敬的為阿德拉姆開啟了牢門,作為哈巴卜部落的唯一棲身之地,如今這座城堡卻依舊沒有任何哈巴卜部落的人了,阿德拉姆沿著黃磚鋪就的地道一路往下,在最深處的牢房見到了自己親手關押的老朋友——哈珊。
“溫吉德給你送信來了。”
阿德拉姆語氣不見任何起伏,彷彿在說今天早上吃了些什麼一樣平淡。
哈珊頹廢的臉上閃出一些波瀾,曾經那個打理精緻的哈巴卜年輕族長,如今卻一副活脫脫的流浪漢形象。
這倒不是阿德拉姆有意虐待他的老朋友,相反,阿德拉姆最初甚至不想將對方囚禁,而是將其作為侯森·富勒格的座上賓,但是後者卻出於羞憤的心理,屢次對阿德拉姆出言不遜,甚至直呼其為叛國賊,最終在烏蘇爾和自己兒女的要求下,阿德拉姆才不得不親手把這位老朋友押進了牢房。
而起初阿德拉姆是想要將對方關進侯森·富勒格的牢房的,但是對此,金帳汗國方面卻有不同的意見。
卡拉迪亞大陸從來不乏貴族越獄的新聞,這確實不是什麼稀罕事,對於獄卒而言,那些貴族老爺們哪怕隨手漏出的幾千第納爾都是對方半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而沒有任何一個貴族敢說自己百戰百勝,如果不想下次坐牢的時候因為信譽而導致自己無法逃脫,那麼對於事後從原屬地掏出來的上門討債的獄卒,他們都會按照約定如數支付第納爾。
因此金帳汗國方面不認為貼近達努斯堤卡的侯森·富勒格是一個安全的關押地,更何況這裡還是一座充滿冒險主義的城市,為了避免哈珊逃離,金帳汗國專門派人和阿德拉姆商議,最後讓阿德拉姆將哈珊關押到了自己家族的族地。
哈珊臉上的波瀾沒有持續多久,作為哈巴卜的族長,常年活躍在東線戰場的他不僅清楚自己國家目前的兵力有多麼空虛,更加清楚自己的鄰居,金帳汗國有多麼可怕。
所以這封信的內容,多半不是自己期盼的勝利的訊息,而阿德拉姆身後也沒有帶著侍衛,想來多半也不可能是贖回自己。
阿德拉姆看出了自己老友的沮喪,於心不忍的他開口勸道
“如今的阿塞萊已經是一艘即將沉沒的破船,他千瘡百孔,哪哪都是漏洞,你又何苦賭上自己家族的命運,陪他一起去死呢?”
哈珊聞言雙眼通紅,他看向阿德拉姆,眼神中滿是控訴
“更讓我不明白的是你啊,我的朋友,從我十幾歲開始,我的家族就和你們一直活躍在抗擊帝國人和庫塞特人的第一線,我們是阿塞萊東部最堅固的防線,不是嗎?可如今的你宛如被惡鬼上身,被邪神矇蔽了雙眼,東線壓在我們身上的巨石,達努斯堤卡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我們最鋒利的刀劍,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可你偏偏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