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妃娘娘的福氣。”謝正中恭維地說道。
待宮內的人全部退下之後,淑太妃與謝正中突然一改剛才閒散聊天的模樣,警惕地環顧四周之後,謝正中開口說話了:“昨日突然接到太妃娘娘的急信,可是聽到了什麼訊息?”
淑太妃點了點頭,也再不廢話,說道:“丹娘說,皇上有意將她腹中的龍子,過繼到皇后的名下。”
淑太妃本以為謝正中聽了此話,必定臉上驚疑重重。卻不知,除了臉色稍稍沉了一些,並無太大震驚之色。
謝正中自然是看透了淑太妃的疑惑,開口解釋道:“最近老臣安插在威武侯府的人也傳回訊息,威武侯府正在召集眾人密謀過繼一事。他們只等太醫確診丹娘腹中的孩子是皇子之後,就聯名上書。”
“難不成,威武侯爺已經與皇上達成共識?”淑太妃當真沒有想到,丹娘腹中的胎兒,早就已經被威武侯府盯上。此事如果當真是皇上暗許,那他們還能做什麼?
“皇上生性多疑,身邊只有張公公一人,此人現在滴水不進,根本無法打探到什麼訊息。如果一切真的如同丹娘所說,形勢對我們大有不妙啊!”謝正中從暗線那裡得到此事的訊息之後,也並未什麼都不做。可若是最後皇上出面干涉,那他就算是計劃再周詳,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那可如何是好?”淑太妃急了。她明白,她現在的榮寵來自於謝府,來自於謝丹娘。如果一旦局勢徹底被威武侯府掌控,那她一個沒有子嗣的太妃,還不得到冷宮之中喝西北風去?!
謝正中低頭沉思了許久,突然看著某一處,冷笑了起來:“狗急了還跳牆,他們最好不要逼我。”
淑太妃看見了自家哥哥這個樣子,頓時覺得腳底升出一股冷意。可事關自己,躊躇之下,淑太妃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哥哥,想怎麼做?”
謝正中看了淑太妃許久,好似在掂量著她是否可以知道。片刻之後,環顧了一眼左右無人,湊到了淑太妃的耳邊,輕聲細語了一番。
淑太妃只覺得,那些話,那些字,猶如一個一個炸彈,在她耳邊引爆。她都有些懷疑,她是否聽錯了。
“哥哥,會不會太過冒險了?”淑太妃的心兒有些顫抖地問道。
“冒險?當年,我跟隨洛親王那麼多年,卻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最後,還因為那洛親王世子,成了全京都的笑柄。我臨陣冒險改投澄親王,我現在又是如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功高震主的威武侯爺,也不敢小覷了我。這些年,上天如此助我,說不定這一次的冒險,我還能更上一步!”謝正中冷笑著說道。
淑太妃知道此刻宮中無人,可還是忍不住有些害怕。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謝正中剛才那句更上一步,那該到什麼位置,淑太妃想都不敢想。
後宮之中,誣陷妃子,虐殺宮女,沒有一人敢說自己手上沒有人命。可卻也沒人敢將念頭,轉到那張位子之上。
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也不過出了“一個”武則天而已。
淑太妃一把按住了謝正中的手,說道:“哥哥,現在形勢還未曾明朗,剛才你與我說之事,還是暫且放放。許是丹娘會錯了聖意,也不無可能啊!”
謝正中安撫地拍了拍淑太妃的手,說道:“放心,我混跡官場這麼多年,該怎麼做,我心裡還是有數的。不到那一步,我也不會如此行事。只是有時候,冒險之後,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我也不懂你們那些謀臣權術,你記得做事一定小心穩妥就好!”淑太妃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說道。
纖兒取老參回來之後,淑太妃與謝正中仍舊在宮中閒聊了片刻,待細兒取回新鮮出爐的糕點之後,這才告辭離開。
謝正中到底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直到他離開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