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送走最後一批江湖中人,隔壁的張嫂子這才敢冒出頭來:“楚小子,你師傅這次可是與你一道回來的?”
義楚一見與他說話的是隔壁的張嫂子,臉上立刻堆起了消融,神色也顯得親切了許多:“原來是張嫂子,師傅他老人家與我一起回來的,只是此時他卻不在屋裡。若是有什麼時候,張嫂子不妨說於我聽聽,待師傅回來,我便替你將話轉達給他。”
張嫂子這一日見多了義楚一本正經地迎送來來往往的江湖人,此時見他與從前並無什麼區別,這才鬆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你也別怪嫂子我瞎操心,就是有一事我一直心裡惦記的,現在見你回來,想著還是要與你說說的。”
“張嫂子但說無妨。”義楚邊說,邊將張嫂子迎進了屋裡,畢竟這門口人來人往的,巷子又窄小的很。
“前些時候你們剛走沒幾日,這裡便來了許多的官差。各個凶神惡煞的直接翻牆進了你們的屋子,將你們家屋裡屋外搜了個遍不說,還把周圍的屋子都搜過了,見了人就逮著問你的事。”張嫂子瞧了瞧門口處,便離義楚近些,把前些日子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說完,還面上有些躊躇地問道:“張嫂子託大,問句不該問的,你們家可是遇上什麼事了?”
義楚今日剛一進門便發現了屋裡凌亂的很,結合小若現在的處境,便能猜去大致是什麼情況。想到小若,義楚的眼神微微暗了暗:“無事,張嫂子不必替我們操心。倒是因為我們的事,打擾到了諸位了,實在不好意思了。”
張嫂子見義楚臉上愧疚的神色,連忙說道:“我們這巷子裡的都不是什麼富裕人家,搜也便搜了,也摸不著什麼錢。只是那幫人瞧著啊,實在兇狠的厲害。你們現在都回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找上門來,可得當心著點。”
義楚正正經經作了個輯,誠誠懇懇地道:“難為張嫂子還一心念著此事,義楚自當經謹記在心。”若是其他人,遇上這樣的事,巴不得躲得遠遠的,哪裡又會這般好心地趕著上來提醒一二?
“今日我也不曾見到你的那位師妹,可是還在宮裡呢?不如捎封信給她,讓她在宮裡打點打點,只要貴人願意說上一句話,再大的事也是小事。”張嫂子邊說,邊張望著屋裡。
藍宇成見義楚送客這麼久都未曾回來,便想著出門瞧瞧。剛到門口,張嫂子正往屋裡瞧著。
張嫂子看著屋門口的男子,一時便有些呆愣了,要怪也只能怪她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太好看了。
一襲月白色的長袍,其上只有一叢翠竹,卻不顯單調,大開的廣袖袖邊上繡著與腰間腰帶一系精緻的刺繡。要樣貌有樣貌,要氣度有氣度,唯一可惜的,就是眼前這個男子竟然坐在輪椅之上。張嫂子心中不免輕嘆了一聲,這般的人兒,老天為何總讓他們不得周全。
“這位是?”張嫂子自知這樣打量人有些冒昧,臉上也滿是不好意思。
義楚回過神來,便客氣地說道:“他是我的朋友,日後便住在此處了,難免要一同打擾張嫂子了。”
“好說好說。”張嫂子笑著說道。想起那個宮裡的啞女,張嫂子便朝著義楚打趣道:“你師傅能弄個仙女般的女子當徒弟,你果然是你師傅的徒弟,隨便一個朋友便也是仙人般的樣貌,哈哈。”
張嫂子只當自己說的是笑話,卻不知聽此話的兩人頓時心中更是一沉。
小若讓李言旭送出皇宮的解藥的確一直儲存在藥盒之中,藥性也未曾消散一分。蔣先生得了解藥之後,怕義楚沒有人看著,衝動之下做傻事,便帶著他匆匆忙忙地回了山谷之中。本以為千楓解藥到手,千楓與異毒草混合而出來的毒性想來也能輕鬆解決。
卻不料新的解藥配出來之後,藍宇成並未能夠恢復到從前的狀態,每走一步,便是萬針錐心般疼痛。這才是為何張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