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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語趴在桌上哭著,漸漸地,哭累了,也就睡著了。
沒過多久,屋外的天色已經大亮,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終於照耀在了大地之上。
夢語趴在桌上睡著,臉上還有著明顯的淚痕。門外突然傳來了杏兒敲門的聲音:“小姐,該起了。”
夢語起身,呆愣地站著,腦海裡突然湧現出昨晚所有的記憶。夢語連忙頗有些著急地用袖子擦了一下臉,跑回自己的床上躺下,準備好之後,才向著門外的杏兒喊道:“進來吧。”
杏兒如同往常一般進了屋,走到架子旁,準備將臉盆取走,打水給小姐洗臉。卻發現那臉盆中,竟然有水在其中。她明明記得昨夜伺候小姐入睡後,她有將盆中的汙水倒掉,那現在這水,又是從何而來。杏兒狐疑地看了一眼此時還躺在床上背對著她的夢語,招呼小丫頭進來取走臉盆後,走到床前,隔著垂下的細紗說道:“小姐,起吧?”
夢語淡淡地恩了聲,坐起了身來。杏兒將兩邊的細紗掛在銀鉤之上,伺候好小姐穿上繡花鞋之後,走到衣架旁,準備取下準備今日穿的衣服。可任她左翻右翻,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件昨晚備下的外衣:“小姐,奴婢昨日放在此處的外袍呢,怎麼不見了?”杏兒轉身,有些疑惑地問向夢語。
外袍?外袍!她記起來了,昨夜她聽見敲門之後,就披著出了房門,好似在慌亂中遺落在了地上。當時光顧著生氣,也就未曾注意到。難道已經不在門外了嗎?那會被誰收了去?那衣服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小姐的衣服,應該不會是哪個手腳不乾淨的下人撿走的,那麼,該不會是那該死的藍宇成吧!
杏兒瞧見自家小姐只是靜坐在床邊低頭不語,也不再詢問什麼。遂,重新從衣櫃中取出一件新的外袍。她的工作,是伺候好主子,而不是對著主子問東問西。杏兒一邊伺候著夢語穿上衣服,一邊小心地打量著夢語的臉色。小姐的臉上,缺少了往日裡那休息一整晚之後,精神奕奕的眼神;雙眼有些紅腫,臉頰上也依稀掛著兩條淚痕;最糟糕的是那嬌嫩的唇,此刻上面卻是傷痕累累。
這一晚,小姐肯定經歷了什麼不一樣的事情。該死的她,竟然毫不知情。小姐不讓她們守夜,自然是小姐的恩情,她卻沒有盡職守護好小姐。
杏兒的胡思亂想,卻被夢語淡淡的一句話給打斷了:“杏兒,我們回去吧。”
小姐想要回去很久了,這一點,杏兒一直都很清楚,只是從未像現在這般堅定而已。
“可是,小姐寫了幾封家書,老太太都未曾派人來接,小姐要如何回去?”杏兒也想不明白,為何如此思念三小姐的老太太,卻一直都不讓三小姐回去。
“真的到了要回去的份上,自然也就能回去了。”若是她早些時候就下定決心,那昨夜之事肯定就不會發生了。夢語想了想,繼續說道:“你去找桃兒過來,讓她先將早膳之事放放,我有事吩咐她去辦。”
杏兒見夢語的衣服已經穿戴好,隨即福身出了門。
夢語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望著銅鏡裡,臉色異常難看的自己,拿起粉撲,仔細地遮掩了起來。
“小姐,您有何事要吩咐奴婢去做?”桃兒隨著杏兒進了屋子,向著夢語說道。
杏兒做事比桃兒穩重,所以在其他小丫鬟中,總有種領導的風範。可桃兒不一樣,若是說她沒心沒肺吧,可她卻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可若是說她聰明伶俐吧,卻從不將自己大丫鬟的身份當回事,最喜歡與下面的小丫鬟們說說笑笑,打成一片。哪日夢語賞了點心,她也不會一個人獨食,總會見人分點,即使最後自己一點也不剩下,也是無所謂的樣子。所以,那些粗使下人見了她,總是笑著上前打招呼。
“桃兒,你等下去馬房,現在肯定有空著的馬車,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