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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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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最近她家主子是怎麼了,從前她們怎麼橫著走,主子都只會說句好,說那是給她掙臉面;可自從皇上說要將皇子寄養在皇后名下之後,主子就開始有些委曲求全的樣子,連帶著還讓她們這群身邊伺候的,時時謹言慎行。

無論是進宮之前,還是進宮之後,她家主子何時這般小心翼翼過?按理說,遇上了這樣的事,主子更應該據理力爭才是,怎麼突然就開始伏低做小了呢?這可一點都不像她家主子!

哎,她不過是伺候主子的奴婢,主子都那樣了,她還能如何?語兒恨恨地咬住了貝齒,放下指著芳嬤嬤的那隻手,甩袖說道:“我是奉了皇貴妃娘娘的吩咐來的,娘娘就是讓我問你一聲,可否讓那位叫樂兒的姑娘與墨香同住一個房間,也好方便照顧皇貴妃娘娘。”明顯地氣短了半截,語兒心裡說不出的一種窩火。

芳嬤嬤見語兒這樣說話,倒也沒有追打落水狗的意思,而是有些看不透地從上之下看了語兒一遍,說道:“本來這樣的事,只用告知我一聲就好。可畢竟是嵐蕭宮的宮女,如何安排,還是待我向皇后娘娘請示一番較為妥當。”

說完,芳嬤嬤徑直朝著書房走去。語兒想著既是要問過皇后娘娘的意思,合該她也要進去,遂,跟在了芳嬤嬤的身後。可誰知,芳嬤嬤剛進書房,就順手將書房的大門關上。那厚重的木門,頓時與後頭的語兒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頓時,旁邊守門的那幾個太監宮女都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來。語兒顧不上叫疼,回頭衝著那幾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摸著自個還算挺地鼻子,又痛又氣。她以後可是要伺候皇上的人,若是毀了這張臉,她可還要怎麼活?不要被她抓到機會,否則她定要讓這老東西嚐嚐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何人在門外?如此不懂規矩!”蔣如月皺著眉頭,看著剛進門來的芳嬤嬤,厲聲問道。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皇貴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大宮女語兒。”芳嬤嬤躬身低頭回道。

“她?怎麼,又想出什麼么蛾子來了?本宮還想說呢,怎麼這麼幾日如此消停,怎麼瞧也不是個安分的主!說吧,那小賤人又想做什麼了?”蔣如月冷哼了一聲,說道。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關於剛才那個名叫樂兒的宮女的事。皇貴妃娘娘想讓她住在鳳朝宮裡,以免兩邊跑,誤了差事。也不知怎麼的,就得知墨香所住的那個雙人間還有個空位,所以讓語兒過來問奴婢可否如此。”皇后能小賤人得喚皇貴妃娘娘,可她畢竟只是個奴婢,自是知道自己的本分,萬萬不敢出言詆譭了皇貴妃娘娘。

“好大的膽子!”蔣如月突然右手狠狠地拍在了鳳案之上,說道:“那個小賤人佔了本宮的寢宮與鳳塌不說,現在還要讓一個小小的宮女,住進鳳朝宮來。她的眼裡,還有沒有尊卑,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蔣如月怒極,桌上的茶盞也隨著振動耳打翻在鳳案之上,杯中的茶水,頓時順著邊兒滴在了青石磚上。

“娘娘息怒,奴婢覺得,此事或許不像娘娘所想得那般簡單。”芳嬤嬤幾步上前,扶正了翻倒了的茶盞,掏出袖帶之中的帕子,邊擦拭邊說道。

芳嬤嬤如此一說,蔣如月頓時平靜了下來。那滴水的聲音滴在她的心頭之上,猶如一汪最是純淨的水,漸漸地洗去了她心中所有的怒火。

蔣如月突然想起剛才跪在自己腳下的那個小宮女,眉頭開始微皺了起來。念及謝丹娘雙眼之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與那有些詭異的笑容,蔣如月忽然有些覺得,芳嬤嬤所言,未必沒有她的道理。

“你覺得,那個小賤人,想做什麼?”蔣如月百思不得其解,遂,看向恭敬有禮地站在一旁的芳嬤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