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裳?誰給你的髮簪?誰給你的項鍊?”他吼到她的臉上去:“是新月,是不是?是不是?她要你打扮成這樣,是不是?”“不是!不是!”塞雅嚇哭了:“是我自己打扮的,只是為了好玩……”“好玩?”驥遠咆哮的打斷她:“你瘋了!這有什麼好玩?你什麼人不好模仿,你要去模仿新月?”他抓起她胸前的衣服,給了她一陣驚天動地的搖撼。“你這個無知的笨蛋!這有什麼好玩?你告訴我!告訴我……”
“我現在知道不好玩了,不好玩了嘛!”塞雅哭著喊。
“你從哪裡弄來的項鍊?你說!”
“項鍊是新月送我的!衣服是我自己的,髮簪是我訂做的……”“新月給你項鍊?胡說!”他怒罵著:“新月怎麼可能把她的項鍊送給你?她怎麼可能把這條項鍊送給你……”
“是真的!是真的!”塞雅邊哭邊說:“她說這條項鍊是她最珍貴的東西,但她願意送給我,我也知道不大好,但她一定要給我,我只好收下嘛……我和新月,東西送來送去,是常常有的事,你幹嘛生這麼大的氣嘛!”
驥遠的兩眼,直勾勾的看著那條項鍊,那塊新月形的古玉,那垂掛著的一彎彎小月亮……是的,這是新月那條獨一無二的項鍊!他心中一陣撕裂般的痛楚,更加怒發如狂了。
“你給我拿下來!拿下來!”他嘶吼著,就伸手去摘那項鍊,拉拉扯扯之下,項鍊勾住了塞雅的頭髮,塞雅又痛又怕,哭著叫:“你弄痛我了……為什麼要這樣嘛?”
“我弄痛你又怎樣?誰教你讓我這麼生氣?家裡的人那個你不好學?你可以學額娘,可以學珞琳,甚至可以學甘珠,學硯兒,學烏蘇嬤嬤……你就是不能學新月!我不準!我不準!我不準!我不準……”“我知道了,知道了……”塞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拚命點著頭。“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呀!我誰誰誰……都不敢學了呀!”驥遠終於奪下了那條項鍊,他紅著雙眼,瞪視著手裡的項鍊。恨意在他的體內擴散。漲滿了他整顆心,漲滿了他整個人。“啊……”他發出一聲狂叫,好像體內聚集了一股火山熔漿,非要噴發出去不可。他握緊了項鍊,掉頭就衝出了房間,一口氣衝向瞭望月小築。像一隻被激怒的鬥牛,驥遠撞開了望月小築的院門,一直衝進了望月小築的大廳。努達海還沒有回家,新月和雲娃正拉著克善量身,要給他做新衣服,因為他最近長高了好多。被驥遠這樣狂暴的衝進來,三個人都嚇了好大的一跳。還來不及反應,驥遠已直衝到新月的面前,用力的把手往前一伸,手指上纏繞著那條項鍊。他咬著牙,喘著氣,死死的瞪著她問:“這是你送給塞雅的嗎?你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把它送給塞雅?”新月被他的其勢洶洶給嚇住了,吃驚的睜大眼睛:
“你怎麼這樣問?我……我沒有惡意呀!我只是要表示我的一番心意啊!”“心意?”驥遠受傷的怒吼:“你根本沒有心才送得出手,如果你我之間,還有什麼稱得上是美好的,大概就剩下這條項鍊了!它代表還有一段純真歲月是值得記取的,結果你卻把它送人,連這一丁點兒你都把它抹煞了,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新月太震驚了,到了此時,才知道驥遠對自己用情竟如此之深!她張口結舌,一時間,答不出話來。驥遠恨恨的聲音,繼續的響著:“我知道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現在經過這麼多不痛快的事以後,你甚至討厭我,痛恨我,那麼,你大可把這條項鍊扔掉,就像你棄我如敝屣一樣!”他把項鍊“啪”的一聲放在桌上,命令的大吼:“你現在就這麼做,你摔了它,扔了它,砸了它,毀了它……你要怎麼處理它都可以,就是別讓它在另一個女人胸前出現!”克善被這樣的狀況又嚇得臉色發白了,他縮在雲娃懷裡,驚慌的說:“這條項鍊是咱們買的呀!為什麼要砸了它,毀了它呢……”“是呀!”雲娃立刻介面:“少爺你別忘了,這條項